刘辩闻言,心中激动不已,究其原因,无外乎听闻曹操、孙坚、刘备这三位后世三国巨佬竟然同登一堂,对于一个后世三国迷来说,想要比这更让人激动,那大概只有让这三位巨佬真的站在面前了。
刘辩刚待回应卢植问话,却被刘宏抢先问道:“这两个刘姓儿郎又有什么说法?”
刘宏之问,并未针对何人,所以似是在问刘辩,也似是在问卢植。
刘辩突然间受得问询,哑然无言,倒是被卢植看在眼中,出言抢先说道:“数年前老臣于缑氏山下办私学,有这两位刘姓孩儿前来求学,乃称景帝玄孙,中山靖王之后,祖父唤何名讳,老臣已然记不得了,却似是官至东郡范县县令,二人皆由那刘德然之父资钱念学。”
刘宏听闻,心中一惊:“这两个孩儿竟是景帝之后,如此说来,却是与朕有些亲故。”
问及皇室血脉,卢植自然不敢多言,只有垂手直立,默不作声。
刘宏背着双手,来回踱步喃喃自语道:“朕早年间翻查族谱典籍,依稀记得中山王刘胜之后,却是有一人封在涿县为侯,后来因进献宗庙相助祭祀的酎金成色不足而免了侯位,朕那时还觉得此人行事偏颇,以一己之罪误了子孙前程,多有叹息,竟不想隔了这数百年,其人子孙竟能拜得卢中郎门下,入朕之耳。”
朱儁闻言不以为然,乃至出言问道:“殿下如何这般肯定,万一此二子不过贪图前程,谎称景帝之后呢?”
“断然不会。”刘宏摆手言道:“莫要说天下间刘姓孩儿如何之多,便是区区涿县一地,刘姓之人也是数以百计,如何便只这两个少年这般胆大妄为?且说这两个少年之言皆是无差,若是一般黔首平民,如何能有这等家传,无需多虑,无需多虑。”
卢植拱手说道:“事关皇室血脉,臣亦遣人探查过此二子家世,乃知其二人祖父确为范县县令刘雄,至此断然无错,至于再往上盘查,老臣却查不详实了。”
“卢中郎有心了。”刘宏微微颔首,赞许不已,继而转头询问刘辩道:“阿辩是如何知道这刘备、刘德然二人的?”
听得众人说了这一番交谈,刘辩便是方才不知如何解释,现下也早已想好了应对说辞,故而坦然言道:“昔日儿臣于北邙山下居住,闻史子眇与儿臣所言。”
“哦?史子眇竟也知道?”刘宏眉头一挑,茫然问道:“史子眇所言何事?”
“乃是史子眇昔年来往涿县,于那刘备母亲处买过一双草鞋,一卷草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