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这般巧合之事!”刘宏喃喃自语,继而转头望着卢植问道:“不想那刘备母亲却是个织席贩履之妇?其人父亲却在何处?”
卢植依言答道:“刘备少孤,家中便只一老母而已。”
刘宏神色一滞缓,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捻须叹道:“幼时丧父,竟是这般凄惨。”复又转身问刘辩道:“之后的事,又是如何?”
“史子眇与儿臣有言,乃是天下间刘姓之人何其多,刘姓孩儿亦何其多,为何同为刘姓孩儿,如儿臣这般便能天生尊贵,无愁前途,似那刘备之人却只能街头卖履,不知生年。”
刘宏轻笑一声:“这史子眇在朕身前似是个谨慎之人,未曾想到亦有如此狂妄言语。”
“然史常侍……史子眇所言,并无差错。”卢植拱手言道。
“既然如此。”刘宏叹了口气,轻声慢言:“这刘备、刘德然二人,可堪为用啊?”
“刘德然是个忠厚之人,循规蹈矩,尊师重道,老臣以为,此人堪为一用。”卢植依言说道。
“那刘备呢?”
“刘备顽劣,好御车逐狗之事,不好读书。”卢植继续说道:“臣以为其人为人轻佻散漫,在学之时便是一事无成,如今回得乡里,想来定是更无所得,是故臣觉此人不堪为用。”
刘宏摇了摇头,说道:“既然同为景帝后裔,多少能给些机会便给些机会吧。”随即转过头询问卢植道:“此二人大约多少年岁?”
卢植略一思索,说道:“刘备于缑氏山求学之年却是束发不久,其熊兄刘德然自然年长数岁,如此算来,刘备此时也就不过弱冠之年,二十余岁,刘德然大抵二十二三而已。”
刘宏微微颔首,笑道:“到底还是少年郎,卢中郎以为,此二人当为何职啊?”
卢植拱手言道:“臣以为此二人年岁尚小,且无官身,更无军功,无论如何不可授以军职。”
“到底是卢中郎的学生,更是皇室后裔,若是以白身入得军营,多少叫人难堪。”刘宏尴尬笑言。
“既然陛下如此看重此二人,不若叫老臣修书一封与此二子,其人若能集众投军,有众五人,便于其二人伍长,十人为什长,五百人为军侯,千人为司马,陛下以为如何?”
“如此甚善。”刘宏拍手笑道:“可是若其二人真的率了千人前来,卢中郎当真予其司马?一介白身陡然间成了千石司马,多少惹人猜忌。”
未及卢植答话,却听皇甫嵩上前说道:“区区贩履少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