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那年我兄长弱冠不久,在与鲜卑作战当中失了半只脚掌,张中郎体恤士卒,便将其由骑卒调为信吏,我也是那年开始从军的。”
刘辩点了点头,问道:“这与洛神赋又有何干系?”
杨谷轻笑言道:“张中郎擅杀匈奴单于,自知罪过,加之时下边地与鲜卑战事,故而命我兄弟二人入洛呈送军事奏报,我与兄长到得洛中,处办公事之时,方知蔡公受命陛下,正在寻可填美人赋之人。”
刘辩眉宇紧皱,摆手问道:“你与你兄长既是送呈军事奏报,如何能面见蔡伯喈?”
杨谷坦然回答:“我兄弟二人却是未能面见蔡公,不过那时蔡公全城发布告示,能填赋者只需以竹简书写文章,继而送呈鸿都门外便是。”
刘辩微微颔首:“既如此,那便说的通了。”
复又看了看为其打断静默当场的杨谷,摆了摆手说道:“你继续说。”
杨谷继而言道:“那几夜我兄长辗转忐忑,叹息连连,我道其人不过平日那般感叹身世,故而未及多想,亦未相询原因。”
刘辩眉宇微触,柔声问道:“你兄长平日常常感叹身世?”
“不错。”杨谷连连点头。
“如何感叹。”
杨谷欲言又止。
刘辩微微笑道:“此处便只你我二人,我既先前宽宥与你,如何还能有其他责难,你直言便是。”
杨谷这才说道:“兄长常说,同为天命之子,造化之人,为何如何大将军那般便可荣享庙堂,为天下贵,而如我兄这般,便只能边地为卒,生死不知何日。”
“为何言及何大将军?”刘辩心有疑虑,然思索片刻便也了然:“却是因为那四句洛神赋?”
杨谷点了点头,叹道:“兄长乃言,其书写洛神赋且以曹植署名并非想攀附那文宗虚名,不过是为了警醒何大将军,心中当敬先贤。”
刘辩闻言,心中动容无比,遥望长空叹息连连,过得许久方才看向杨谷问道:“你可知你兄为何出言如此。”
杨谷连连摇头,自称不知。
“也罢,你既不知,也无须与你分说。”刘辩也不追问,只是连连点头道:“这之后呢?”
“数日之后,我与兄长得到朝廷文书,即日便要返回高平县复命,那日兄长一夜未眠,至于第二日一早,便携我往鸿都门去。”
“那时,你自然不知所以。”刘辩又是叹道。
杨谷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