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上前拱手说道:“殿下勿怪,这小子不识天高地厚,说些个糊涂话语,当不得数。”
“无妨无妨。”刘辩连连摆手,终是缓过神来,又朝着张辽说道:“如今我为司马,无论是四征四镇,亦或是各号杂牌将军,然不管哪一个,品阶都在我之上,自然是予不了你,但是你若能成事,我可予你军侯,亦或是司马,你可愿意?”
此言一出,那老者当即跪地俯拜,大声谢恩道:“多谢殿下抬爱。”
然见身侧张辽却是并无反应,赶忙拉扯其人手臂,呵斥道:“还不跪下与殿下称谢。”
未想张辽却连连摇头道:“你说的这些个军侯、司马我都不知,若非将军,我不稀罕。”
刘辩不禁大笑,问道:“你既入得军中为卒,这些个军中职级,便就无人与你说过?”
不待张辽回话,那老者赶忙接口道:“禀殿下,我张氏全族一路辗转南下,实非左中郎将招募的新兵。小子不识这些个军中职差,实是无人与他说过。”
刘辩茫然问道:“既非皇甫公新募新兵,如何又在这军伍当中?”
老者长叹说道:“我等原为并州雁门郡人,这些年来蛾贼势大,边地战乱亦是不绝,直至今年年初,蛾贼四起,边地战事愈烈,我等家园涂炭,田地毁坏,只好一路南行意图投奔扶风郡远亲,孰料途经河水(黄河)遭逢水贼截杀,族人死伤大半,亏得相逢左中郎将大军经过,这才保全了半数族人性命……”
“所以尔等经此一事,互相商议,便决定索性跟随皇甫公,这才投了军?”刘辩听得这许多,稍有不耐,打断说到。
老者却连连摇头,叹道:“我等确实决议投军,然军中长吏见我族之中青壮几近死绝,徒留这些老弱病残,却是不许。”
“既然不许,尔等又如何能到得此处?”刘辩眉头微皱,自觉事有蹊跷。
老者苦笑叹气道:“乃是我族千里投奔远亲,总还算是钱粮充足,虽为这些个水贼劫了些许,但是到底还有富余……”
刘辩又是打断道:“莫不是皇甫嵩麾下将士污你钱粮,才叫尔等跟到了此处?”
老者闻言大惊,赶忙连连摇头道:“非是如此,非是如此,皇甫公清名远扬边地诸郡,军纪严明,如何能有污人钱粮之举。”
见刘辩眉宇稍展,老者这才继续说道:“乃是我等再次商议,以为再往东南去那扶风郡,地势更加险要,想来山中盗贼亦是愈发猖獗,如今族中少有青壮,自然不能抵挡,故而不如沿途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