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之路,我等既未行至百里,如何反倒是能越过那南顿城,到得那二十里之外的船坞呢?”
刘辩依旧是连连点头,道:“我自然知晓其中道理,只是这大汉地理图集当中既未标注此间船坞,终是叫人有些疑惑罢了。”
“殿下不必疑惑。”唐麒既是分说完毕,当即掷落了手中枝杈,起身言道:“此间船坞若非州郡官家制成,自然不会收录在大汉地理图集当中。”
“你是说……。”刘辩略有恍然。
“不错。”唐麒笑道:“在下随司马自九原一路南下,途径的河道水流当中,如这般简陋破败的船坞实在是不计其数,是故在下以为,这间船坞大抵便是临时搭建而成。”
刘辩点头不止笑道:“这般浅显道理,我竟是没能想明白,实在可笑,只是这般设施既非官家所建,想来便是蛾贼所为了。”
“也非全然都是。”唐麒却与杨谷所言不置可否,乃道:“蛾贼所建,固有可能,可是此间船坞,却是蹊跷。”
“有何蹊跷?”
唐麒眉头紧蹙,言道:“颍阳距离南顿不过三百余里,顺水行舟,一日可至,如何须在这两城当中徒劳人力,再搭上这么一个船坞呢?”
刘辩又是恍然大悟,接话道:“况且此地周遭荒芜破败,若是真以此船坞做周转运输之用,更是说不过去了。”
“正是如此。”唐麒忧色更重,惴惴言道:“故而我以为此间船坞或有可能是为水贼栖身之所。”
“水贼……”
刘辩闻言,大吃一惊,刚待出言细问,却听草亭之外的颍水上似是有人呼喝嬉笑,心头又是一怔,兀自言道:“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真是晦气。”
“曹操?莫不是曹都尉?”唐麒听闻刘辩言语,也是一呆,继而朝着亭外颍水望去,却见七八小舟各自载着十余大汉,正是往这船坞而来,心中一凛,回身与刘辩说道:“非是曹都尉,或是水贼来了!。”
非只是刘辩,进得这草亭当中的十余雁门乡梓,听得唐麒呼喊,皆是一惊,然非亲眼所见,似又不能相信,各自对望一眼,竟是纷纷出得草亭,争相往那颍水之上张望,片刻之余,皆又折回草亭当中,杂乱附和道:“七八支船,怕是有百来号人。”
唐麒面色惨白,惊愕不止,赶忙回身至刘辩身前,俯身言道:“殿下且随乡梓们速速离去,在下于此阻碍一时。”
“何意?”刘辩自然也感知到了气氛之严肃,但到底还是有些不明所以:“子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