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三位中郎将分往颍川、冀州清剿太平道之事,故而又是数日连夜奔驰,这才与皇甫嵩前部汇合于襄城当中。
至于后来之事,乃是因得前哨急报,孙坚部遭蛾贼围堵,吕布初来乍到,立功心切,便就主动请缨,只留了唐麒一人在襄城中等候刘辩,自己则是亲率九原游侠一百零六人驰援,未想孙坚亦是神勇无敌,未及吕布赶到便已突围成功。
吕布既是未能救得孙坚,自然是称不上立功,正是郁闷之际,适逢由北而来许多散落零星汉军,一问方知乃是右中郎将朱儁率先锋三千攻袭颍阳不得,反为波才击溃,残部四散奔逃至此。
吕布心念一动,便想要聚拢残兵,反攻颍阳,然其佐军司马的身份实在太低,甚至于残军当中亦有些许将官职级远甚其人,加上这些个汉军前一遭才为颍阳城中的波才部击溃,哪里还敢作什么反攻之举,故而并无一人愿随吕布攻袭颍阳。
吕布别无他法,只得率领这一竿子九原游侠弟兄亲赴颍阳,意欲出其不意,斩获大功。
可惜颍阳城中的波才既可力克当世名将朱儁,自然不是凡物,虽是前日大胜汉军,颍阳城依旧是戒备森严,竟无半分懈怠,吕布兵少力弱,围着颍阳城转了好几个圈子,竟然是城墙外二十丈也靠近不得。
刘辩听到此处,不由笑道:“用兵之事,本难意料,奉先既是无卒无将,这番即便是无功折返,自也不会有人笑话于你,又何必这般执着,非要立上一件大功呢?”
吕布长叹了一口气,亦是干笑说道:“殿下有所不知,我等边地武人,自由五原一路南行,途中入住亭舍,莫要说是亭长于我等极不待见,便是连区区亭父、求盗这般的微末小吏亦不曾正眼瞧过我等,如今我既为佐军司马,若是不能立功,日后于这军中,又如何能有我立足之地。”
刘辩不禁哑然,吕布所言的亭长,实际上是这个时代最最基层的行政官员了,掌管方圆十里之地,至于什么亭父、求盗,又是亭长之下的属吏,然即便是这仨加在一块儿,却也是与吕布佐军司马之职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听得吕布这般说来,刘辩倒是觉得其人有些夸大其词了,笑道:“这佐军司马当真便这般不值一提吗?”
吕布冷哼一声,似是稍有怒意,言道:“自非这佐军司马不值一提,莫要说是个司马了,途中亦有往来的屯长、军侯,这些亭长还不是一般阿谀谄媚?”
“如此说来,这些个亭中小吏却只因奉先边地出生,这才有所轻视?”
“大抵如此。”吕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