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吉祥图案,在易盏的调教下,它们朝向一致,间距相等,俨然五个训练有素的阅兵式方队,摆满了整个餐桌。
如此整齐的摆放方式,让梦舒在俶尔间晃了神。
他当年的书桌简直是不忍直视。各种卷子答题纸和课本辅导书交织重叠,构成乱糟糟地一片。
午休的时候,他就直接趴在书上,呼呼大睡,醒来的时候,脸上还印着不少阿拉伯数字。当她哈哈大笑时,他总会哼着那一句永远不着调的歌,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但神奇的是,他总是能在她的目瞪口呆中,准确地拿出她所需要的化学试卷,潇洒地甩在她的面前。
想及此,梦舒白皙的脸庞上悄然浮现朵朵红晕。
“丫头。”
“嗯。”梦舒用手扶着桌子,脑子里还是当年的画面,用同样的温柔轻哼了一下。
她很清楚,易盏将会有求于她,而且还是她肯定会答应的那种。
“这几种月饼,我可以寄点给我爷爷奶奶尝尝吗?”
爷爷奶奶么?
看着他那期待的大眼睛,果然是不出她所料。
到了他们这个年纪,爷爷奶奶辈的人都已年逾古稀杖朝,每个心怀感念的人都会有着无处安放的孝心。对于易盏的这份孝意,梦舒自然是欣赏和支持,但更多的,还是羡慕。
她的爸爸刚出生不久,双亲就去世了。等到爸爸长大成人,将他一手带大的奶奶也走了。妈妈嫁给爸爸时,外公外婆嫌弃爸爸穷小子又无依无靠,坚决不肯妈妈嫁给他,但妈妈的态度同样也很坚决。
从小就好强的妈妈,即使是在八年前那等艰难的岁月里,也没有去找外公帮忙。慈祥的爷爷奶奶,和蔼的外公外婆,她只在书里和别人家看到过。
“当然可以啦,月饼不就是在中秋节拿来送长辈的么。兰县距离汉城也就一百多公里,等五仁月饼烤好了,就可以装盒了。”梦舒嗔怒地看了一眼易盏,“你也不早点说,我也好把五仁馅料改良一下,爷爷奶奶也方便嚼一些。”
“他们辛劳了一辈子,也该吃一些儿孙做的好吃的。这些月饼,他们一定会喜欢的。”易盏有些感慨,他长大成人了,爷爷奶奶也真的老了。
“那是肯定的,你这大孙子寄的月饼,爷爷奶奶能不喜欢吗?”梦舒给碗里打了一个鸡蛋,掩盖住心里的苦涩,欢笑着附和。
“那就承你吉言啦。”
“五分钟已经到了,帮我把月饼拿出来吧,我给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