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撇着嘴嚼了嚼口中的食物,看着对面的梦舒,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收起你那副色迷迷的样子,阿梦今天是我的。”苏白一把抱过梦舒,面布疑云,“咦,刚刚说到哪来着?”
“西餐厅。”宁川面无表情地提醒。
“对对对,我第一次和我老公去西餐厅吃饭,菜单全英文。我只知道steak的中文意思是牛排,完全没想到牛排还分那么多种,就随便点了一个Wellingtonsteak。服务员把牛排端上来之后,我对她说,Excuseme,isthistherealWellingtonsteak.Itlookslikebread.”
整个餐厅变成一片哈哈声的海洋。
爱人好友与自己同坐一个餐桌上,吃着,聊着,笑着,这是梦舒这八年来梦寐以求的愿望。她几乎是怀着感激的心情,看着,聆听着,放肆地笑着。
“想当年,在兰县一中的食堂里,食堂阿姨那抖勺神功不知道克扣了我多少肉。”易盏说着,还拿起鱼汤锅的勺子表演了一番。
“现在没有这种顾虑了,大白,碗给我,我给你盛一碗。”
苏白面露酱色,“还喝啊?刚上桌就喝了四大碗。”
“我喝。”易盏伸出碗,睁大期待的大眼睛,“劳驾,给我盛一碗呗。”
梦舒把汤勺甩进锅里,“哼,你当初可是从我碗里夹走了不少肉,想喝汤,自己盛。”
在易盏的目瞪口呆中,梦舒做了一个鬼脸。
苏白的掌声响起,“干得好,姐挺你。”
宁川无奈地接过易盏的碗,给他盛了一大碗。
“我不要你盛的。”易盏嘟着嘴,看着梦舒。
梦舒给易盏的盘子里夹了一个凤爪,“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宁川鄙视地看了一眼身旁某个重色轻友的人。
尽管这顿中秋晚宴花了梦舒很多心思和功夫,但四个人吃完也只不过花了不到一个小时。
是时候转移阵地啦。宁川麻利地收拾碗筷,很明显,他是在家经常做这种事的人;易盏端出小桌子和小板凳,很显然,他非常熟悉梦舒的家;梦舒准备月饼和茶水,苏白把北阳台上的衣服收下来。
一声惊呼划破云霄,“呀,这是哪个野男人的衣服?”
“我的。”易盏放下折叠桌,淡淡地道。
苏白语气揶揄:“哦,原来是你这个野男人赖在阿梦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