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舒端着月饼跑过来解释:“那天晚上易盏要开会,太晚了,所以我就让……”
相比于易盏是怎么住进来的,苏白更在意的是,怎么把他留在这里。
“我说易大公子,你没手没脚吗?连内裤都是阿梦洗的。”
易盏羞红了脸。
“前几天的衣服都是他自己洗的,这是今天早上他跑步换的衣服。”
苏白瞪了梦舒一眼,“以后,他的衣服,你放在那,让他自己洗。”
“也洗不了几天,阿盏他只住一个星期。”
易盏好气又好笑。他搬过来,短时间内根本没想过要搬走。这个丫头,用得着记得那么清楚吗?
“一天都不行,作为惩罚,他要留在你这帮你做一个月的家务。”苏白截断了梦舒的求情,“不要为他求情,一个月,已经是最低条件了。”
梦舒这人一向不会讨价还价,每次卖家说这件东西已经是最低价,她就不知道怎么开口。
易盏点头如捣蒜:“没问题,没问题,都交给我。”
向苏白回了一个感激的眼神,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这个表姐对他这么好。
是夜,皎月当空,人影倍双。
“今晚的月亮好圆啊。”梦舒把月饼放在手心,由衷地感叹。
易盏看着梦舒的侧颜,吃了一口月饼压制住胸口涌动的情潮,“你做的月饼也好吃。”
“还记得高二那年的中秋节吗?”宁川看着身边的爱人和朋友,由感而发。
“记得,那天的月亮更圆。”苏白用力跺脚,恶狠狠地说,“只是那万恶的兰县一中,中秋节从不放假。”
梦舒笑了,“你也别怨兰县一中,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现在任教的那所学校,孩子们很聪明,没有早读,没有晚自习,他们课余时间会花时间和大价钱补习。兰县一中毕竟只是一个县级中学,要想和大城市里的重点中学缩小差距,只能管理得稍微军事化一些。”
“不愧是我们祖国花朵的园丁,看得透彻。”
易盏举起杯子,梦舒和他碰了一下。
“从那一轮月亮到这一轮月亮,已经有十年了吧。”
苏白点点头,赞同老公的话。
梦舒不想表现地过于伤感,但是她还是做不到,毕竟这十年里,她缺席了八年的明月。
“要不我们玩个游戏吧。每个人说一句带月的诗句,停顿超过十秒的人,就在我们四人的微信群里发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