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人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
时擎酒进到浴室,并没有第一时间淋浴,直到听到外面传来落锁的声音,他自嘲一笑。
她能嫁给他,成为时太太,本就已经来之不易。现在他还要痴心妄想地让她对他的态度柔和吗?
人就是如此自私,贪婪……
他仰起头,冰冷的水如冰渣打在他脸上,刺得他眼睛好生酸痛。
时擎酒在浴室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围着浴巾出来时,如他所想,房间内空无一人。
不远处的书桌上,冷色灯光打在白色药丸,炫得时擎酒的眼睛有些发胀。
他走过去,大喇喇地双肘撑着膝盖陷坐在沙发中。
头发湿漉漉的并未擦干,发尖滴着水,掉在他肩胛处,没入了健硕的胸肌。
不知盯着那粒白色药丸多久,直到房间的门被推开,一道人影站在他面前挡住了光,他才微微抬起头,望向上方。
云依人双手托着银盘,把端着的面条放在他面前,“这药,你可看出什么来了?”
时擎酒盯着她的脸,问,“你下去煮的?”
云依人老实摇头,“费森说你一天没吃东西,让我端上来,嘱托你吃点。”
他移开了视线,一言不发的看着那碗面条中的荷包蛋。
云依人从一边拿过毛毯盖在他身上,不让他受凉,“快趁热吃把。”
“你这又是干什么呢?”他低喃,可能是从来感受过云依人带给他的关心,“给我先来点蜜枣,等我吃饱喝足,再给我一耳光?”
云依人不明白他什么思想,“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难道不是吗?至少对他就是啊……
时擎酒笑,并未把心里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