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律看她这副样子,赶紧上前问道:“楼姑娘,你哪里不舒服吗?”
楼阴阳没搭理他,但手却不听使唤似的,紧紧抓住了宗律,手心微微沁汗,似乎她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宗律赶紧反握住她的,却被楼阴阳一把甩开,还被她转头呵斥道:“不要脸!”
宗律却没生气,因为方才握住他手的一定是原本的楼阴阳,想到这里他信心大增,只不过在看到楼御风又将楼阴阳带走之时,他的心还是狠狠一痛。
然后一动不动地站在大堂门口,等着楼阴阳从祠堂回来。
这边,岑昭侯在床上躺了几天几夜过后,终于醒了过来。
云煞见他醒来,自是高兴,但想到那块丢落在亡人来客栈的玉佩——表情便有些难看。
岑昭侯几乎是反射性地,将手伸向了腰间玉佩的位置。
每次他经历了什么攸关生死的大事,都会隐隐觉得是那块血色玉佩在暗中守护他,他已然把玉佩当作了自己的护身符。
结果这次,他腰间竟……空空如也!
岑昭侯赶忙抬头询问云煞,以为是她把玉佩拿走了,结果云煞一脸严肃地道:“我母亲的玉佩落在亡人来客栈了。”
听到这个消息,岑昭侯脸上的表情比云煞还难看。
亡人来客栈——他们刚刚才九死一生从那儿逃离。
现在血色玉佩丢落在那里,他们再不想回去那个鬼地方,也得回去。
而他们要想活着从那里寻回玉佩,就必须让楼阴阳跟他们一起去,否则他们一进入那阴阳界的夹缝,便会变成半死不活的阴秽之物,莫说拿不拿得回玉佩,拿回了也休想再出来。
然而现在……
云煞将楼阴阳的情况悉数告知岑昭侯,也将宗律这两日的古怪行径顺带一提,岑昭侯听完,脸色更为沉重。
玉佩的安危他们倒不担心,客栈里的人若捡到那块突然多出来的玉佩,定会将其好好保存,用来作威胁楼阴阳的把柄。
只是,他们在这浣西城的风水楼住了好几天,从浣西城到燕东城又要好几天,等他们去到那湖心船……玉佩对他们来说太重要,时间拖得越久,便越叫人不安。
一个时辰过去,楼阴阳终于摇摇晃晃地从祠堂方向走了过来,宗律赶紧过去扶住她,却被她一手挡开,于是他便只好跟在她身后护送她回了房间。
到了门口他还准备跟进去,楼阴阳气吼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还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