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昭阳见她这样说,心里也慌了神,“当时你姐夫也是一时糊涂啊,可是姐姐心里始终还有你啊,你想想如今这世上血脉相连的也只有你与姐姐了,你真的忍心看姐姐终日辛苦,过那些下等人的日子吗?”
说着又怕岑昭候继续拒绝,只一味的哭的更大声了。
云煞听她这样说,心中也有些不忍。
岑昭候却始终不置一词,他还是忘不了那日鲍相率要对云煞意图不轨时自己是多么的憎恨他们。
岑昭阳见云煞已经有些松动,但岑昭候始终不发一言,便继续说道:“如今长姐真的是走投无路了,长姐只求弟弟能够收留下我,供我衣食无忧便是,其余的长姐真的什么都不求了。”
说着竟是要向岑昭候磕头了。
云煞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自小没享受过多少亲情,将这血缘间的联系看的格外的重,如今鲍相率也死了,岑昭阳也是一个可怜人,何况她还是岑昭候的亲生姐姐。
云煞拉了拉岑昭候的衣袖,朝他点点头。
岑昭候这才道:“罢了,我答应你住回府来,但是你若是再生事端,休怪我心狠手辣。”
岑昭阳闻言大喜,不住点头。
岑昭候见她这样,面色缓和了一些,“等你处理完鲍相率的后事便搬回来吧,还住你从前未出嫁时住的屋子,今后你是要再改嫁也好,在府中当个闲人也好,只要你不生出其他什么坏心思,都由着你。”
岑昭阳连忙应下。
过了几日,鲍相率出殡,并无几人去送行。
岑昭阳走在仪仗队的最前面,往日华贵的模样不再,一身白衣,两行清泪在脸上挂着。
她将鲍相率送到了地方,跪在他的墓碑前用手细细描画着碑上鲍相率的名字
“从今日起……你我夫妻二人便是天人两隔了。”岑昭阳缓缓道,眼中的神色由哀戚渐渐变得狠毒和不甘。
“放心吧夫君,我定会为你报仇的。”岑昭阳狠狠说道。
她又在墓碑前坐了一会,便回府收拾了东西往岑府去了。
在她走了不久以后,司玢玺也来到鲍相率墓碑前,他面色阴沉,只说了句“废物。”
说完便离开了。
而此时宰相府中,齐渊士坐在上座,听着地下的暗卫向他汇报情况。
“皇上回皇宫之后可有问起什么?”齐渊士问道。
底下的暗卫一直低着头,仿佛有些害怕眼前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