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娴娴给蒋宴辉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眼色。
蒋宴辉信任她,便没执意拽着骆雪要走,而是留下的静观其变。
于娴娴诚恳地站到费聿洺面前:“费先生,您确定想听?”
费聿洺似有所查,杀人一般的目光落在齐语桐身上:“你尽管说,有我在。”
他还当于娴娴怕真凶报复,实际上于娴娴是怕他待会后悔的脸色太难看,体面全无。
于娴娴:“费先生的妹妹费芸,七年前因车祸意外身亡。那一年我还记得发生了不少事情,上半年南方闹雪灾,下半年北方闹旱灾,咱们祖国人民可忙得很呐。哦,费聿洺先生也不清闲,那一年费先生谈成了百亿合作案,正式执掌费家实权,我没记错吧?”
费聿洺:“你想说什么?”
“别急,我还没说到正题呢,我是想说,”于娴娴瞧一眼齐语桐,“那一年,齐语桐小姐也没偷懒,她结束了在国外的第一轮研修课,提前回国了,对吗?”
“回国?”费聿洺拧眉,“我怎么不知道?”
“当时费家和齐家已经有联姻的意向,按理说齐小姐回国,齐家一定会告知费先生才对,您为什么不知道还用我多说?肯定是齐家故意瞒着您呗。”
于娴娴咧嘴一笑:“至于为什么隐瞒,您猜呢?”
费聿洺:“齐语桐!你说!”
齐语桐在地上抖了半天,这会儿反倒冷静下来,只是脸色仍旧惨白:“你这个服务员,胡扯什么!你算哪根葱,管起我有没有回国的事了?”
“气急败坏?”于娴娴摇摇头,“齐小姐有没有回国,跟我是没关系,但是跟作案时间非常有关系。”
费聿洺已经暗自握紧了拳头。
蒋宴辉听得云里雾里,他听闻费聿洺有个妹妹早亡,却不知道于娴娴今天提这么多的原因。
至于骆雪就更不明白了,小时候她住在费家的时候,费芸在国外念书,她跟这位大小姐几乎没怎么见过面。等她高考结束又回费家暂住的时候,费芸早就去世了。
她只知道费聿洺跟妹妹的感情很深,而且固执到近乎变态地让她每年忌日给费芸扫墓、抄经。没错,抄经——骆雪都有种自己活在古代的错觉。
但费聿洺吩咐,她就这样做,抄得手起了厚厚的茧子,几年下来供奉在费芸墓碑前的经书都快有一人高了。
于娴娴继续说:“费芸出车祸的那条路,齐小姐也去过。时间、地点刚好合适,哪有这么巧的事?至于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