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君子,我们就走着瞧……你在魏显手下,不是没干过伤天害理之事,把自己弄得如此干净,不觉让人作呕吗?”
她说着掩面而去,留下一脸怅然的徐青。
一对父女正巧走了过来,徐青见到那牵着女孩手的男子,竟然是七年前那次决斗的对手,人间无用叶云生,他忘不了那次决斗,自然忘不了这个男子。
…………
每天上午一如既往,练气,给妻子女儿留下两碗面条,然后推着小车去东市,跟食铺的老王打一声招呼,烧水,站在炉子后面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
到了中午,随便对付一碗面,等着妻子带女儿来了,留下看着面摊,他会牵着阿雨的手,慢慢地走过长安的街。城东这一块的雪,经过两天已经融化,地面有些泥泞不堪,遇到肮脏的地方他会俯身抱着阿雨走过去。
走到城中就好了,这里干净的像另一处世界。这两天没有再遇到徐青,他进入赵府赵馀的那座院子,就像走入了一处安静的桃源。没有街上的嘈杂与冷漠,没有家里的枯燥与寂寞,他心里是觉得挺好,更有期待与不愿离去的念头。
徒儿赵馀很听话,练了三天的剑诀,每天一个下午,再难熬都忍了下来,不似臆想中那些吃不得苦的娇弱公子哥儿。
直到日落西山。
他会牵着阿雨的手,走在漫天霞光之下,长安城的晚霞,像是玉皇大帝赏给人间的一道景色——送归人。
阿雨的脸在晚霞的映照下,格外的天真可爱,像染了一层超然脱俗、不意凡尘的胭脂。
每当这个时候,在他心里,就希望日后都如此,便足够了。
教剑并不是困难或者麻烦的事。
以前师父怎么教自己的,他现在就怎么教徒弟。
不过,对于阿雨,到底是不一样的。练了三天的剑诀,小孩子便受不了了,嚷嚷着要学剑法,不要摆一个姿势,一动不动——毕竟是五岁的孩子,忍受不了这份枯燥。
他笑着答应了。
也取了把“剑”,教阿雨什么是刺,什么是斩,什么是切,什么是挡,什么是穿……
赵馀看着听着,也说想学。
他理也不理,就晃了晃手里的“剑”,然后长的像个女孩子的徒弟,老老实实地继续捏剑诀,却用可怜兮兮的一双眼珠子盯着阿雨。
本来如此学剑是可以忍受的,问题现在就像读书的孩子,读着好好的,偏偏窗外来了一个玩纸鸢的孩子,一边玩还一边大声的呼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