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注意自己的脸部表情,配合着言语。这般光景的精神劲儿,饱满,持续,待到早晨下人送来热水,他才松了下来,拿起面巾盖在脸上,好似要掩盖住什么。
然后他倒在床上,脸上依然盖着湿湿的面巾,入睡了。
睡了一上午,醒来已是饥肠辘辘,吃了些,又回到屋里,对着镜子练习。
他像是入了魔,叫旁人见了,或许会认为他精神错乱,不然怎么一个人对着镜子胡言乱语?
到这天夜深了,他好似练得差不多了,就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也不知在想着什么,面无表情……过得一会儿,他又站在了镜子前面,露出一种无奈而又必须的笑容,这笑容好似有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能让人相信他所说的,是真实的,是他心里的话,是他所想的话,一点也不虚假。
第二天,他出门逛了一圈,喝了茶,听了一回戏,晚上回到家,早早地就睡了。
第三天,他带着铁剑,去了方府。
五年前,徐青到过方府,当时为了一桩转运司的事情跟方子墨商量,方子墨卖了他的面子,将一笔两千银子的物件给了转运司,后来他帮信义盟两名伙计解决了一件醉酒闹事的案子,付清了给伤者的赔偿。
方府庭院深深,或许就要在今日之后人去院空,他走过三进,在练武场边上看着方子墨独自练剑。
“徐兄弟要不要来切磋一番?”
他微笑着说:“还是不要了。方兄的剑,小弟接不了十招。”
方子墨收了剑,笑着说:“客气了。”
将他迎进屋子,方子墨亲自点茶,徐徐方毕,敬茶后问道:“徐兄弟来,可是有事?”
徐青静听片刻,知周围无人,点头说道:“方兄,徐某同是江湖中人,就不赘言,实是有要事才来……敢问方兄,近日可是救了一名女子?”
方子墨笑问:“徐兄弟是上门问罪?”
“我那舅舅与刘府有怨,这名女子身上有一封要信,我舅舅必得之才罢休,方兄可否高抬贵手?”
方子墨笑容不改,眼神却陡然锐利了起来。
“敢问魏大人有何赐教呢?”
徐青叹了口气,沉默了良久,面无表情地说道:“魏大人今日就要与邱县尉构陷于方兄,说方兄与刘府二娘因私情,而杀刘府上下,预计马上就要安排捕快上门来拿人。”
方子墨冷笑了一声,并不搭理。
徐青又说道:“知方兄无惧这些捕快,魏大人将与城守大人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