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哎哟,一直忘了还,我不好我不好。稍稍等我片刻。”他赶紧回身跑到屋里,从柜子里找到剪子,拿了跑出来交到许二娘手上。
许二娘是个眼神不好的,刚才离得远看不清楚,现在凑到近处,她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叶云生,最后眼珠子直直地盯着他手里的剑。
他弯起嘴角笑了笑,在许二娘眼里竟是格外潇洒,道不尽的风流倜傥。
这许二娘是个矮个子微胖的三十多岁妇人,圆圆的脸,还有些可爱。
他竖指在唇中,轻轻地嘘了一声。气息扑在她的脸上,惹的她心跳加速。又见他凑的更近了些,透着一份亲热地说:“城中的员外赏识于我,让我去表演剑舞。你记得吧,我会几手剑术,偶尔也会练练的。”
许二娘整个人都在发软,懵懵的,只点了点头,都说不出话。
他又笑了,笑得角度更大了一丝,目光轻柔地移动,注意到了她一缕发丝散了垂下来,抬手拈着她的秀发,温柔地替她抚平,说:“就为了些银子,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必跟别人说了。”
许二娘红着脸,小声地说:“我知道的……不会跟别人说。”
他像一张食人花的大嘴,包裹住她,都含进了嘴里,再松嘴,悄然地离开了。
“等等!”
他回头,好奇地问:“怎么了?”
“你等我下。”她急忙说,跑进了屋子,过了一会儿,又跑出来,手里拿着一叠红色的布料,只一眼,顺滑感侵入眼底。
“去年接的活,东市布庄转来,做好了,可是下定的连定金都不要,一年都没有来拿,前几天我还去问过……说是,可能已经在江湖上死了,这些江湖人,总不知道惜命,好像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他笑了笑,便知道这位邻里没有想象中那么好骗。
她双手抖弄开来,原来是一件披风。
显然下定的江湖人身材极高,且魁梧,给他稍显大了些。
他并不介意,只言片语,点点滴滴,寒冬里的温暖都值得珍惜。
“挺好的。”他接过来,一甩,自然顺畅地套在了背后,在两肩入扣。
两人没有告别——挨着住,常见常散,哪里用着告别?
巷子窄,无风。
等他走到街上,风来时,红色的披风随风摇曳。
叶云生没有回头去看,只听身后哗啦哗啦的缎面轻响,不由赞道:“真是美极了。”
许二娘送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