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于世。后来他们打上了老君庙的主意,欲强占其中。”
“老君庙是道家哪一派?”
“唐末时拜三清,尊老子,与道家主要流派并无瓜葛。老君庙里的道士,顺天无为,与世无争,被血玉门侵上门来,几番大战,颇有些奈何不得那批恶人。”
“天下道家是一门,定是附近的道教前来援手了吧?”
叶云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指着前边路旁的茶水铺子,说道:“先在此处打尖,让马儿休息半个时辰再上路。”
两人已临近福昌县,梁介从长安马市出钱雇了匹京东马,此为开封京东路所出的马,脚力上佳,定了十日时间还马,交押画据,供叶云生赶路。
到了茶水铺子,将马绑在马槽前休息吃食,两人走进铺子,找了张桌子坐下,要了一斤半酒,闻着铺子后间的热锅卤煮香味,又要了一碟大肉,肠片儿,四张面饼。
昱王剑就两个徒弟,师兄师弟自不用客气,一边吃喝,一边就着前边的话题继续聊了下去。
“那时候,老君庙前门尽毁,庙前斜阶满是尸骸。血玉门虽然占了优势,说打就打,说退就退,但死了上百个门人,连门主的真传弟子,也死了两人,当时那门主深怕占了老君庙,自己门中也死伤过半,不愿操之过急,由此便给了老君庙机会。”
叶云生给梁介倒上酒,看他喝得不痛快,也不催酒,自顾自道:“老君庙里的道士,有本事的不少,只不过无为日久,缺了对敌的手段与经验。其中有个道士,是半路上山的修道,原本是读书郎,想考取功名,后来看乱世如此,家里又惨遭兵祸,家人俱都死了,心灰意冷,才到老君庙中拜师修道,实为避世。”
过会儿还要赶路,梁介不想喝醉了,所以只吃菜,对于杯中酒是浅尝即止,听得十分专注。
“这道士从庙后的小道跑走,也没跟庙里的同门解释,当时大家都以为他是逃了,如此又过了十余天,庙中死伤惨重,住持招呼众人,欲要退去,这道士却突然回来了,还说只要再坚持半日,血玉门自会败退。”
梁介说道:“他去找来了帮手?”
叶云笑道:“没错,血玉门残暴无度,恶行四方,不止北邙山,连秦岭其余山脉,都有受害的山门,帮会。这道士孤身一人,跑了十多处地方,只跟那些人说,如今血玉门大大小小聚在老君庙门前,大家只要同心协力,一起动手,必能将血玉门连根铲除,以绝后患。”
梁介也笑了起来,一口干了杯中酒,只觉的心里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