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谁?”慕容晓玥也跟着迷惑起来。
“能骗过当今圣上的人,自然是他最为宠幸的人。”诸葛汉卿双手负于身后,在房间内来回踱着步。
“你指的是二皇子?”濮阳顾笙恍然醒悟般说道。
“没错,兵部尚书与丞相是儿女亲家,而丞相的小女儿又是二皇子的王妃,这俨然是赤裸裸的政治联姻,三者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由此一来,二皇子倘若想要调兵谴将,兵部尚书都能为他打好掩护。再者,拱卫京畿防务的主将的替换,倘若当今圣上不能予以处理,需要丞相、吏部和兵部的三方大印,共同钤印方可生效。虽然吏部尚书空缺,但是吏部侍郎却是二皇子的忠实拥趸。能集齐三方大印的人,目下也只有二皇子。”诸葛汉卿伸手接着窗外的雨水,雨水迸溅在他掌心,最后汇聚成一窝水,像是逃不掉的透明蝴蝶。
“可是二皇子,是当今圣上最为宠幸的皇子,皇位迟早都是他的,他又为何要有谋反的意图呢?”濮阳顾笙提出了一个非常关键的谜题。
“这也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除非.....”诸葛汉卿双眉微凝,沉吟道。
“除非他想提前登基吗?”慕容晓玥试着回答。
“所有的谋反,都是想要夺权,即便不是为了登基,也是为了铲除对自己威胁最大的人。”诸葛汉卿说道。
“诸葛兄,既然我们都推断出幕后控局者了,你打算怎么筹划接下来的事?”濮阳顾笙问道。
“我们先去见一个人吧。”
“谁?”
“就是上次我与你提及过的,那个退下来到前吏部官员。”
“找他作什么?他不是一个要死的人吗?”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
“咚咚咚...”
诸葛汉卿推开一所破旧的小房子,房间中光线阴暗,空气潮湿发霉,还弥漫着一股中药味。
“澹台老伯,我们来看望你了。”诸葛汉卿走到一个床榻前,抱掌躬身道。
“是你,我记得你来过。没想到我一个即将入土之人,还会有人来看我,咳咳咳...我澹台固伦也算没白活一世。”一个双鬓斑白的老者,用手帕捂着嘴巴咳嗽道。
“澹台老伯,你知道他是谁吗?”诸葛汉卿指了指身旁的濮阳顾笙说道。
“恕老朽眼拙。”澹台固伦疑惑的看向濮阳顾笙,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你记不记得当年的镇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