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会忘记把她的魂魄打入地狱吗?
她微微眯起眼,看着前面。
月光并不很亮,前面十几步之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隐隐约约的,在黑暗中不时有一些影子闪过,是人,是鬼,是野兽,不知道,它们根本不发出任何声音,你也绝不会想去到近前确认一下那究竟是什么?相信我,如果你真的去看了,那一定是十分不愉快的经历。
“出來吧!”花木兰对着黑暗说。
一个黑影慢慢的走近了,在花木兰身前五步处站定,是“经纪人”,他全身黑衣,黑布蒙面,在黑夜里,如果他不是走到十分近,根本看不到他。
“你总是能看到我吗?”“经纪人”对此很感兴趣,他一直弄不明白花木兰是如何在黑暗中发现他的,为此他试过好几次,哪怕是在沒有月光的晚上,花木兰也总能准确的发现他在哪里,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
“你离我比上一次远!”花木兰转个话題,她不想谈论自己是怎么发现他的,这是个秘密:“上一次你站在我身前四步!”
“因为在黑夜里我看不清楚!”“经纪人”坦率的回答:“我不想让你的剑提醒我走过头了!”
花木兰无声的笑了笑,有时她很弄不懂这个“经纪人”,他的脾气好象不定期的波动,有时盛气凌人,有时又温柔体贴。
“我失手了!”花木兰说。
“我知道!”“经纪人”的回答同样简洁。
花木兰慢慢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她已经准备回家了,这一次,不知谁能得到那一千两赏银,但一定不是她。
“你知道你所杀的人是谁吗?”“经纪人”问。
花木兰当然知道,那是田本善的孙子,田光宗,七岁!”经纪人”给她的信纸上都写着。
但”经纪人”的第二个问題她真的不知道,而且根本不想知道。
“经纪人”的第二个问題是:“你知道谁想杀他吗?”
“不要告诉我!”花木兰干脆的说。
她不想知道太多,特别是谁雇她杀人,这样的事情她一件也不想知道,因为她不想被雇主灭口追杀。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她有些怀疑“经纪人”是不是神经错乱了,象这样最基本的规矩,他不可能不清楚。
“经纪人”仍然是那么平静:“这一回,你应当知道!”
“那么,说吧!”花木兰回答,她不知道“经纪人”的用意,但她相信:“经纪人”绝不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