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服务员点着头,带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过道。
鲁道夫停在了一处栏杆旁,目光深沉的看向了远处,正在搏杀的场内。
传闻中的绘卡大师,难道真是托纳利说的那个人?
野蛮人的疯狂血液......鲁道夫努力回忆着有关这种材料的卡牌,却像沉入湖底的石子,再也没有飘上来。
他收起了思索,突然想到了刚刚托纳利身边的那个白袍青年。
一个连卡戒都没有的低级传教士......他怎么会和一个低级的传教士在一起......难道那不是一个普通的传教士?
鲁道夫圆顶宽边软帽上的羽毛,被风吹得轻轻抖动,他双手扶在栏杆上,深邃的眼睛望着远方,久久没有动作。
房间内,安度无聊的看着场内的战斗,不时的喝上一口红酒提提神——据品酒专家托纳利先生所说,适当的喝酒有益于提神醒脑。
“你说,鲁道夫提到的那个绘卡大师,到底是不是真的?”托纳利看着场内一个不慎就被咬断了脖子的角斗士,感叹道。
安度心里咯噔一惊,表面上却若无其事的说道:“应该是假的吧,费里尔级的绘卡师怎么会出现在哈尔玛。”
托纳利敏锐的捕捉到了安度话语里的细节,笑道:“你以前可不会直呼费里尔级的大师,叫绘卡师。”
绘卡师的等级制度何其森严?从帕尔级到费里尔级的巨大门槛,几乎成为了百分之八十的绘卡师的噩梦。
要知道并不是只要绘制出了卡牌,就能称作是绘卡师,其中的考核、验证每一步都无比困难,到了费里尔级的绘卡师,被人称作是大师完全没有一点问题,可以说是实至名归。
可是往日里对待绘卡这件事情充满了敬畏的安度,今天却直呼人家是绘卡师,没有一丝尊重敬佩的态度,这让托纳利怎么能不发现?
费里尔级也配叫大师......叫我大师还差不多......安度压抑着内心的想法,面上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意气风发道:“不过是费里尔级,过几年说不定我也行!”
我何止行......简直是太行了......安度无声吐槽着。
托纳利满脸放光的看着安度,高兴道:“你终于开窍了!我家里的材料你随便用,等你成了绘卡大师,我看谁还敢看不起你!”
安度看着好友,笑道:“到时候你的卡牌,我全包了。”
表演一场接一场,直到天边泛起了微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