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彩,安度才终于看到了已经等了一天的目标。
突出的额骨上印刻着一颗骷髅头,粗长的脏辫紧紧扎在脑后,一双眼含幽光的黑色眸子,左右环视着看台上的市民,沉重的呼吸在空气里汇成了一团团雾气。
野蛮人,终于登场了。
不同于其他的奴隶,这个上场的野蛮人装备齐全,全副武装的中型铠甲,保护着他身体各个部位,一柄长达近两米的漆黑重剑,在他的手中却挥舞自如,仿佛脱离了地心引力。
雄斑虎夫妻组?......安度目光一转,望向了野蛮人的对手有些惊讶。
托纳利看了眼野蛮人的装备,以及完好的手指,开始进行了分析:“这个野蛮人没有绑定过卡戒,这反而是个好事情,就是敌人凶残了些。”
之前那个资深的维京战士,尚且无法战胜一头雄斑虎,现在面对这夫妻二人组的野蛮人战士,虽然身披铠甲,手持重剑,却也完全没有优势。
希望他能坚持下来吧......安度心里默默为这个倒霉的战士......这个移动的绘制材料默默祈祷着。
三百毫升的血液,对于一个成年的野蛮人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个生来就应该战斗的种族,具备着超乎想象的顽强生命力,只要他能活下来,安度取走这点血液于他来说,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前提是他能活下来。
......
角斗场的医务室里,一个巨大的身体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四处流淌的鲜血染红了床单,两名医务人员正拿着玻璃瓶手忙脚乱的采集着血液。
之前准备的抽血道具,此时就安静摆放在旁边的医疗柜上,却完全没有了使用的价值。
安度站在远处,看着胸膛还在轻微起伏的野蛮人,眼中闪过了一丝怜悯。
这个勇猛的战士,利用自己高超的战斗技巧诛杀了雄斑虎夫妇,却同样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他的左眼处汨汨的往外流着血,眼窝里只剩下了黑黝黝的窟窿,一道恐怖狰狞的伤口从他左眼眉骨一直撕裂到了下巴,安度甚至可以随着他的呼吸,透过皮肉看到偶尔显露出来的森白颧骨。
鲁道夫满意的看着正在采集鲜血的两个医疗人员,对于他来说这个濒死的野蛮人,在死前还能提供这样的价值,实在是让他有些喜出望外。
托纳利看着即将收集满的玻璃瓶,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对着鲁道夫道:“这次真是麻烦你了。”
狡猾的中年男人连忙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