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般大的阵仗,换做往日怕是早就吓的胆颤,如今也只不过是有些畏畏缩缩。
柳儿见他有些害怕,投以温柔的目光。
对上你眉眼,竟是未曾有过的安稳。
“民女.....”
啪!那人又将惊堂木一拍。
“本官问你了吗?”紧接着又问道,“堂下跪坐何人?”
“沈,沈,沈流,流舒。”少年说话断断续续,毕竟第一次见道如此场面,有些害怕也在情理之中。
可这父母官并不是第一次审人,这男子名叫冯兴邦,单听名字便知这是个明事理的主儿。其父冯源是个愣头青,一介武夫,没什么文化,想着自家出个状元,满心欢喜,怀着期望,取了这兴邦二字。冯兴邦也算争气,中了举,后来又当了官,老冯家的祠堂也算冒了青烟,可好景不长,在冯兴邦眼中的所谓正义,在那些家伙儿看来可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不过几句谗言,圣上便将他一贬再贬,到了这宜州做官。
昨日曹家的小霸王上门前来喊冤,一口一个冯叔,叫的倒是亲热,但话里话外还不是想让他徇私,有塞了些银两。
唉,曾几何时,我冯兴邦竟也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惊堂木再次一响,沈流舒一哆嗦。
“沈流舒,你可知罪。”
对上冯兴邦那双峰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睛,他下意识的都要认罪了。
感受到手掌的温度,沈流舒渐渐放宽了心,鼓起勇气,“敢问大人,草民何罪之有?”
“大街上意图行凶。”
“我,我没有。”
“那你为何带着刀?”
少年哑口无言,这还真不好说,总不能说自己刀不离身,估计他也不会信。
“我家少爷带刀是因为我家老爷说,好男儿当有阳刚之气,带着刀能磨磨他的书生气。”
冯兴邦注意到沈流舒身边的可人儿,窈窕之姿,美人芙蓉,心中对整件事也基本猜个八九不离十,估计又是那小霸王想抢人,这才......
唉,也不想多过言语,毕竟到头来,若落入那人之手,怕是生不如死,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
“犯人沈流舒,意图杀害朝廷命官之子,本府宣判,秋后问斩。”
本就罪不至死,但是碍于曹多宝的父亲,唉,下辈子投胎,擦亮眼,莫要招惹了不该惹的人。
少年明显有些惊慌失措,被几个衙役架了下去,“柳儿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