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目圆睁的盯着堂上
“狗官,你草芥人命,你妄为父母官!”
“贱女猖狂!”冯兴邦气的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这些年他嘴忌讳别人说他这个,不过是心理作祟。
柳儿抬起倔强的头颅,“我不是贱女,我有名字,我叫沈蓁蓁!”
冯兴邦没了性子,大手一挥,“来人,将这泼妇拖下去,要是再胡闹,一并治罪。”
接着也不顾某人的喊闹,退了堂。
轰隆隆,雷声渐起。
柳儿是被几个衙役架回客栈的,心里气不过,趁着其中一个不注意,狠狠的留了个牙印,那衙役也是个暴脾气,大骂了一句小娘皮。
柳儿躲不过,生生捱了这一巴掌。
肿着脸,散着发,滴着水,她的心很乱,前所未有的乱,她很害怕,心中担忧胜过了脸上的疼痛。
她想哭,却发现泪已流干。
夜深风竹敲秋韵,万叶千声皆是恨。
脑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放着当时的场景。
等等,少爷口中的那个老神棍?
柳儿本就非常的迷信,何况,当时那老神棍就说会有血光之灾,如今也是应验了一半。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找那个老神棍,他一定有办法救少爷,一定的。
第一日她满怀欣喜,不见踪影;第二日,她再整旗鼓,不见踪影。询问过不少小贩,甚至买了米粥和包子问了街边的乞索儿,却都说没有此人,老神棍好像人间蒸发,又似从未出现。本朝皇帝向来讨厌这些牛鬼蛇神,故弄玄虚的事,莫说是江湖道士,便是寺庙的香火,他也未曾添过分毫。
愁云惨淡万里凝。
她试过去看望少爷,但是这杀千刀的狱卒拿了银两却不办事。她已经三日未曾合眼,她真的好累,真的好累啊。
睡梦中依稀听到了些响动,好像是偷吃鸡腿的声音,柳儿很激动,“少爷!”
不过是一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老鼠。心里一落千丈,这时候他多么希望是那个人在背着他偷吃啊。
又听见有人在吧唧嘴。
柳儿落寞的摇摇头,“许是我听错了吧?”
“听说你找老夫?”正是那日的老神棍,一手一个鸡腿,啃的满嘴流油。
柳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待确认是那老神棍无意后,忙是下跪磕头,“求老神仙救救我家少爷!”
老神棍继续吧唧着嘴,“这鸡腿还有吗?”
柳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