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娘扭着肥、臀过来,脸上的脂粉厚的像灰,“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姑娘如何?”
沈流舒低头不语,主要属实尴尬。
“可惜了。”李大娘摇了摇头,语出惊人,“那屁股能生儿子的。”
噗!
一口茶水吐出。
再看李大娘,好巧不巧接了个满面,酒水混着厚厚的胭脂粉,拌成奇怪的白色黏稠往下蠕动。
“不好意思。”
李大娘也不恼,笑着摆摆手,“没事,大娘先失陪一会儿。”
一扭一扭,每走动一步都牵扯着身上的赘肉一摇一晃,实在滑稽。
沈流舒用手指蘸了些了酒水,在桌上一笔一划写下蓁蓁二字,思念如决堤的河,思念似月牙的泉。
滴答,滴答。
当第一颗豆大的雨水打在酒望拍出宫商的音,顺势滴在酒坛敲出角徵羽的弦,秋风不瑟瑟,秋风惨戚戚。
良久,李大娘才重现梳妆一番,又是厚重的脂粉,沈流舒再三抱歉,拱了拱手,“今日之事实在沈某之过,来日必当登门致歉,沈某告辞。”
“沈公子,这雨势有些大,再坐会走吧。”李大娘的热心肠邻里邻外人尽皆知。
换做平日里他是会在歇歇,反正也无事,可偏今日鬼使神差的就想走,作别了李大娘。
她塞了一把伞过来,说的却是牛头不对马嘴,“你放心,大娘下次再给你找个能生儿子的!”
看来这媒人她是做定了,誓不休啊。
沈流舒无奈的笑笑,有时候觉得李大娘真是个奇怪有些可爱的人。
雨中漫步是少有的宁静,不知不觉路过西楼,抬头望了一眼,心底有些失落,他也不知道自己渴求见到谁。
人的心思一向复杂。
咻!
咻!咻!
咻!咻!咻!
六根银针划过。
饶是沈流舒反应快,可衣衫,面颊还是擦破了些许。
刀出鞘。
“淫贼受死!”
原本对来人还有些忌惮的沈流舒这会儿倒是松了一口气,是个熟人,但他不点破,几次见面来看,此女子必然心高气傲,讲道肯定是不管用的。
来势汹汹。沈流舒将刀一挡,后退两步,对方细剑微颤,站定。
这江湖中人怕不是对黑色有着别样的执拗,又是黑面人。
“看剑!”那人犹如电光毒龙钻一般直逼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