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有些邪门,足不出户,却仿佛知天下万事,可得时刻提着心,吊着胆,一个不慎,容易被算计。
老神棍说他有大武师的实力,但不会用,这老家伙儿也不知跑到哪去了,估计又是躲在哪个酒楼偷人的鸡腿吃。
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学究最合适,虽说脑子不大灵光,但懂得多,而且那本通天年鉴上的字实在是佶屈聱牙,晦涩难懂,请教一下总比多走弯路强。
“有辱斯文,这偌大的沈府居然连个看门的小厮都没有,实在是有辱斯文。”只见来人揣着手口中常念叨斯文二字,不是学究还能有谁。
说曹操曹操到。沈流舒大喜,凑近身子,
笑道,“学究您今日来,当真是赶巧了,晚辈正想去寻您。”
“你小子还能有什么事,一个鼻子两个眼儿,读书人的通天年鉴呢,你可看完了。”
韩学究说道。
沈流舒拉着韩学究就要坐下,“晚辈正是打算与学究说道此事.......”
沈流舒还未说完,韩学究就如同炸毛的狮子将他打断,“什么?!,说,是不是将读书人的书弄坏了,我就知道,临行前再三叮嘱,你,你,将他拿出来与读书人瞧瞧,有如斯文,实在是有辱斯文。”
韩学究气得呼吸加重,别着嘴,揣着手,活脱一个受气小媳妇。
“韩学究,这你可就错怪晚辈了,您的书好的很,晚辈可是日夜盯着,捧手里怕摔了,揣怀里怕皱了,不过是有几句话,反复揣摩,仍旧是一知半解,想起您老的学识渊博,这不才想着询问一番。”
韩学究一听书没事,外加这马屁拍的实在舒服,脸色缓和了不少,碍于面子,仍旧是故作严肃,可心里已经在想既不失了颜面,又能顺着台阶的万全之策了。
“老话说得好,读书百遍其义自见,你还是读得少了,你且拿来,让读书人为你解释。”
“好嘞。”沈流舒跑到书房寻了半天,也不见个踪影。
“能跑哪去呢?”他拖着下巴,绞尽脑汁,那通天年鉴我拿来读了数日觉着实在不懂,而后放在书房,那日柳儿来了说是缺个合适的小玩意垫个桌角,等等,垫桌脚!不会吧,这么倒霉。
他一路小跑到柳儿的房间,一推开门,是女子独有的闺香,他一眼就瞧见了那桌角下的蓝皮册子,取出一看,四个大字:通天年鉴。
而且他发现那“通”上还烫了个黑,这刚刚和韩学究说完大话,自己如何如何的珍视,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