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识了学究也有两个年头,对于学究的脾气秉性也知晓个大概,平日里贪嘴好面但无伤大雅,可唯有这书是视若珍宝,比那琴坊花魁软香酥的身子还要讨得他的欢心。
“有了。”沈流舒灵机一动,将封皮胡乱撕下一块,突然冲出去大喊道,“打死你这个死耗子,还跑,居然还敢跑。”
韩学究闻声而来,沈流舒垂头丧气,先声夺人,“学究啊,晚辈对不起你。”
看着某人莫名的嚎哭,学究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问到何事。
“原本这通天年鉴我是保管的很好,不过离开片刻,谁知竟然,竟然有耗子,晚辈是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这杀千刀的耗子居然把这皮啃坏了一角。”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递上书。
韩学究结果书久久不语。
沈流舒试探的问一句,“学究?”
“那耗子呢?读书人要将他扒皮抽筋,挫骨扬灰,这个畜生.......”
谁能想象得到平日里自诩高雅之士的学究骂起耗子来到是一点不含糊,这刻薄的词句信手拈来。
待到气消,已是午后,学究吃了好几碗大米饭,边吃边骂,弄得沈流舒哭笑不得,但却不敢说出真相,不然学究口中生孩子没那啥的可成他自己了。
“有如斯文,这蛇鼠一窝,狼狈为奸真是不错,实在有辱斯文。”
韩学究打了个饱嗝,还是有些气,“本是吃个七分饱硬是让这小小畜生气得九分。”
沈流舒刚要开口,门外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咚咚咚。
他这才注意到,大门一直是关着的,那么韩学究又是如何进来的,果然,能和老神棍斗智斗勇,这个老头子也不简单。
“少爷,我给这孩子添置了些衣物,收拾了一番,你快看如何。”柳儿献宝样的眯着眼,一闪身子,那少年从后头蹑着手脚走来,还真别说,人靠衣服马靠鞍,这梳洗打扮一番确实有些好看,不过少年长期营养不良,才看着瘦削,倒是与他曾经的自己有些相像。
“让大哥好生瞧瞧,真不错。”沈流舒上下打量着少年。
柳儿凑过来邀功,一副你快夸我的表情。
“来者何人?”韩学究说话一向是喜欢文绉绉的。
“是柳儿回来了。”
沈流舒答道。
蒙多灿看到韩学究,双手抱拳,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学究。他师父可以没大没小的与韩学究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