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打了个哈欠,伸伸腰。
“乏了?”沈流舒说道,“那便去屋里睡吧,外头风大,着了凉可不还。”
柳儿摇摇头,“我再陪你一会儿。”
她总是那么善解人意。
“谢谢。”
雨,依旧下着。
不知不觉得,一股困意卷上心头,沈流舒也有些乏了,但是强打着精神,直到感觉左肩一沉。
他并没有打扰,也不敢挪动手臂。
迷迷糊糊之间,二人就如此依偎着彼此,在这场雨夜中睡去。
他好似做了一个漫长的梦,这次的梦与以往的都不通,梦里有位背着猴儿的老道,赶着牛,嘴中嘀咕:
大荒之北......
大荒之南......
有国曰宋.......南北之外......
凛冬之后......有坛曰不渡......坛中人......
有木曰不死.......
有少年自荒北来,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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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房斋
有文房四宝冠绝天下,“故有文中精品出天下豪杰,纸上得来文房,了却人间”一说。
滴答。
滴答。
滴答。
一个带着墨镜背着一身行囊的身影,用手中那根长棍探着路,一步步走来。
悄无声息,随风潜入文房斋。
屋头的油灯还亮着,不时有风推开窗门而入,火光摇曳着,总是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熄了。
男子挑灯夜读早就习以为常,“今夜的风怎么这般大。”
他走上前再次关上窗户。
回到桌边时,只见一名男子早就拄着棍,侧着身子,坐在他原本的椅子上。
销声匿迹之术?
他提着心,抱拳道,“敢问阁下是何人?”
那人并未回答,掏着耳朵。
他的声音又加重几分,“敢问阁下是何人?来我这文房斋是何事,若是想入手些四宝,还烦请明日午时再来。”
那人依旧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男子有些气恼,暗自运转内力,一股气势油然而生,半步宗师的气场压着那人,却仿佛石沉大海,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