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扶祁眉头微粥,很快又舒展开,“你是想说关于九黎吧。”
沈流舒点点头。
“你可听过三人成虎。”
“愿闻其详。”
庞葱与太子质于邯郸,谓魏王曰:“今一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否。”二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寡人疑之矣。”三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寡人信之矣。”庞葱曰:“夫市之无虎明矣,然而三人言而成虎。今邯郸去大梁也远于市,而议臣者过于三人矣。愿王察之矣。”王曰:“寡人自为知。”于是辞行,而谗言先至。后太子罢质,果不得见。
“一个人说没人会信,两个人说人们就会开始动摇,可一旦三个人都如此说,即便是假的也会成为事实。”
“你是说他们在骗我?”沈流舒不敢想象。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
沈流舒明显不信,“那我问你,他们为何要骗我,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有时候不是非要有好处才会做的,而是看他愿不愿意罢了。”扶祁起身,折下那花瓶里盛开的梅花,放在鼻尖嗅了嗅,又道,
“你真的知道什么是九黎吗,我师尊等了三百年,未等到那个能让他睁眼之人,而我寻了三年也未曾如愿。”
沈流舒低头不语。
扶祁继续说道,“倘若你真是九黎,换来的只有无尽的追杀。虽然你如今已经是被人追杀,你可知你的人头在江湖上悬赏多少?”
“一千两。”扶祁看着沈流舒面色古怪,笑道,“区区一个飞花令而已,不必大惊小怪,你现在之所以能够高枕无忧,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可若是当那些事忽然寻上门来,你连逃的资格都没有,这个世界就好比一把刀,斑驳的天下就是刀上的铁衣,剥落的人情冷暖,穿不下的世间百态。”
“你不过是个体质特殊的家伙儿,不能修武,自然也有缘由,等你见到那个人,他会给你答案的,你想要的答案。”
沈流舒已经有些动摇了
“而且若我没算错的话,你身后的沐姑娘并非天生哑巴,我记得蛮夷中有种秘法......”扶祁故意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你是说......”沈流舒睁大了眼睛,想从扶祁那双微眯的双眼中寻找到答案。沐槿的小手也攥紧了他的衣服。
“我可没说。”
扶祁顿了顿又道,“但是总有人会说的。”
沈流舒腹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