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半,但对于面前这个笑嘻嘻的男人,白羽扇始终无法放下全部的防备。
她故意侧着身子靠在一旁的门框上,看似为了舒服些,实则为了防止某人进来。
寻常人若是有些眼力见,自然知晓是什么意思,便也不再自讨没趣,很明显她低估了某人脸皮厚的程度,郝再来并不是这样的人,他眯着眼笑道,“白姑娘,不请郝某进去坐坐吗?”
“不好意思啊,白掌柜,您看这夜都这般深了.......”
她还打了个老长的哈欠,纤纤玉指轻轻抚过性感的红唇。
没有男人可以抵挡住她的魅力,除非这个人不是个男人。
然而白羽扇再次失算了,郝再来的表情并没有丝毫变化,“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白姑娘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流连。
留下白羽扇一时没反应过来,愣着原地。
与此同时,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沈流舒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得睡不着。
忽然他起身拔出朴刀坐在桌前,桌前的油灯依旧亮着。
沈流舒其实并不怕黑,也没有起夜的习惯,只不过老慕没了消息后,他就一直点着灯睡觉,不知为何他总觉着老慕会有一天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点一盏灯——方便。
这把刀是老慕送的,自从出了荒北便一直带着,吃饭睡觉也要抱着,未曾有过片刻离身。
倒不是说这有多宝贵,就像一些常年刀舔血的人,手里抱着兵刃,这才睡得安稳一个道理。
沈流舒经历的太多了,见过血腥,杀戮,从连握刀都不敢,到第一次杀人。
他仍旧清楚地记着,刀划破喉咙时,那股滚烫的热流奔涌而出的感觉,并不好,但也不赖。
刀是好刀。
直到今日他才仔仔细细得将这把刀看了个明白。
刀把上有几个小口,但并不影响刀把的手感,这把刀,应该被人使了许久,不过平常木头做的刀把,却也有了包浆。刀身上的划痕不少,谈不上美观,刀锋依旧尖利,刀背依旧厚实。
他闭上眼,不知为何心绪特别乱。
翌日,沈流舒一行早早赶路,白羽扇也在几人离开不久后背道而驰,两人就这样第一次错过。
虽说老人让巴图鲁跟着自己,可一路来,快到汴京了,沈流舒仍旧没有瞧见个人影,按道理这么大块头,可不好藏啊。
不过他并未有心思多想,他如今满脑子都是那个惹人怜惜的女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