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吓地恕罪,可此人是曹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第一首辅。
他拉过一张小木凳坐到距离朱蛟半步前的位置,手中不知何时剥起了橘子。
“淮南的橘子?”
朱蛟闭着眼问道,显然并未打算计较先前一事。
世人皆知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
有人喜甜口,有人喜酸味,可这橘和枳终究不是一类。
朱蛟吃了一辈子的枳,可又有几人知道他其实并不爱酸。
“你吃了不就知道了。”
曹旭掰了一瓣递到朱蛟嘴边,又给自己掰了一半,二人就这样吃完了一个橘子。
而后又是一个,一个又一个。
“行了,再吃可就内火太旺了。”
曹旭虽这么说,但只是不给朱蛟了,自己却又吃了一个,这次吃完,他拿出随身的鸳鸯帕子,擦了擦手。
朱蛟瞥见曹旭的嘴角上还沾了一些汁水,有些想笑,但还是故作严肃道,“成何体统,你可知你方才是大不敬。”
即便以往关系如何要好,可毕竟君臣有别。
“我怕以后没有机会了。”曹旭晃了神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他忽然跪下,磕了个头,“微臣知罪,还望陛下恕罪。”
“你这个请罪毫无诚意,该治还是要治罪。”朱蛟顿了顿又道,“就罚你回府种十棵橘子树吧。”
“微臣,谢陛下恩赐。”
曹旭起身,看了一眼安泰,换上一脸笑意,“安大人,不好意思,才瞧见您,失敬失敬啊。”
安泰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果然,如传闻的那般,曹首辅与陛下并非是水火不容。
“无妨。”
安泰连陛下的面子都不给,别说一个首辅了。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来人声音听着耳熟,,来是刘奕辰匆匆赶来。
“草民刘奕辰拜见陛下。”
刘奕辰行了跪拜礼。
“你来迟了。”
朱蛟说道。
“草民有罪。”
刘奕辰说道。
安泰见这朝中最有权势的人都到了,欲先行告退,可还未张嘴,便听见刘奕辰说道,“安大人。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到底是几十年的老臣,即便如今归隐,这话里话外都带着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