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那块不怎么显眼的木牌,刻了一个戌字。
他的脚步很轻,但双腿摆动的频率很快,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朱啼的眼前。
“戌字,韩卢.......”
朱啼望向了小禅寺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收起折扇。
“来人。”
他的身后出现了两名墨色披风的刀客,整个人只露出一只眼睛,准确的说是一人露出左眼,一人只露出右眼。
他同这奇怪的两人小声交代了几句。
“诺。”
来无影,去无踪。
这是只属于他自己的力量。
小禅寺院里,仍旧是那一张石桌,两张石凳,桌上的仍旧是冒着热气的老茶,依旧坐着一位老僧,不过这对面坐得却换了人。
“这些年汴京的变化不大,仍旧是哪都透着一股权谋的味道,很是难闻,倒是你又老了不少。”
此人正是先前与朱啼照面的男子,他说完便一把举起茶壶对着嘴就灌了一大口,也不管烫与否。
“老衲知晓你不爱听,但还是要说,你这性子该改还是要改改,容易吃亏。”禅清见他不说话继续道,“他去了,这后院的红杉到最后还是没等到那人。”
男人有些惊讶,但这些年让他养成了喜怒不溢于言表的习惯,“什么时候的事?”
“新君你应该见过了吧。”
好像修佛的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那么不紧不慢。
男人先是摇了摇头,其后又点了点头,说道,“年轻了些。”
“是年轻了些,不过可不好对付,这一来可就将七情罚了二十遍金刚经。”
禅清说道。
“那倒是个有趣的小子。”
“韩卢,这么多年了,你始终还是放不下,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你不要和劳资说那什么狗屁倒灶的佛!”韩卢突然炸了毛,吼道,“若是真的有佛,佛又真的普度众生,慈悲为怀,那他为什么不显灵!”
“佛在你心中。”
禅清说道。
好一个“老僧尝谈”。
慢条斯理,处事不惊。
其后二人又像先前那般对坐着只是不知何时,桌上多了一副残局。
虽说韩卢也是科举出身,可却不爱饮酒,不喜狎妓,那些风雅之事亦不擅长,唯独手谈是他少有的爱好了。
“走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