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然而火舌煊炽疯狂的舔噬着屋内一切,只听得房梁“轰”的一声坠下,风压激荡着高温瞬间将毛发烤得焦曲起来,他不及思考,快步向外走去,瘦小的身躯奋力推开燃烧的木门,门外一片寂静,只有一条灰暗笼罩的无尽长廊延伸到看不见的远方。
许多年以来,这个不知是梦还是现实的诡异画面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中,仿佛是人生中一个没头没尾的插叙,奇幻且光怪陆离,但这块古玉却连接了虚幻与现实,真实存在着。
秉着宁错信不放过的原则,杨纪一直把它带在身边,本就一无所有,自己又哪来资格嫌弃一块愿跟随着自己石头呢?
他从脖间取下玉佩,用衣摆轻轻擦拭,想着想着,嘴角泛起了一丝自嘲的笑容。
......
......
“小的们,你们敬爱的杨大哥又回来了!“
前脚才跨进孤儿院的大门,杨纪便扯着沙哑的嗓子大吼大叫,大半天未被浸润过的声带被震得隐隐作痛。
这家孤儿院并不宽敞,两层的斑驳砖瓦小楼和院子,在巷子的尽头显得冷清,墙面虽爬了些许青苔却也算是整洁,倒是把荒颓的气息冲淡几分。
“瞎叫唤点什么,后院发情的花猫儿也没你这臭小子叫得响。”
轻柔的笑骂着从高处传来。有一扎着高马尾,身段轻盈窈窕的女孩手持着花剪,正站在院墙边高高架起的扶梯上,洁白如细贝的牙齿盈盈笑着,漾开春水一片,映着墙头的红花绿叶更显娇艳。
杨纪被方舟儿这一笑闹了大红脸,大感窘迫的喊道:“方舟儿,你可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济贫院往返一次怎么也得有一个小时,还拎着俩大桶,累不累?声音响点儿怎么了?!”
不远处几个八九岁男孩听见杨纪的叫唤声步履匆匆的跑来,奔在最前面的一个雀斑男孩吹着口哨挤兑道:“在舟儿姐面前也敢自称大哥,害不害躁呀!”
跑在后面的胖男孩气喘吁吁,恼怒叫道:“阿义,就你多事!我说能不能慢点...哎哟!”
前面那个叫做阿义的男孩忽的刹住,后面躲闪不及的冬瓜便与他前胸贴后背的咕噜噜滚成一团。叫骂声和嘲讽声同时响起,场面大乱。
杨纪表情一滞,有些无奈的给方舟儿挤了一个眼色,方舟儿会意,狡黠一笑,清叱道:“整天打闹,精力倒是旺盛的很嘛。不如明天和杨纪哥哥一起干活儿去!”
两个男孩闻言面色难看,从地上爬起讪笑不言,还不待拍去的泥土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