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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绝最后一句话说得没头没尾,但在场的厉浑和杨纪都听懂了。
狭窄的通道里黑寂无声,急速下降的气温把四周仿佛变成了冰窖,在这压抑得近乎崩溃的环境中忽有一道细不可闻的破空声响起。
铮。
上方仿若星图的光影崩析涣散,一点寒芒自偏隅处闪烁了一瞬。
图穷匕现。
厉浑的刀撕裂空气,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刺向关绝,漫天的寒气刀气杀气都席卷汇聚在这一点寒芒之中,凌厉绝伦的一刀颇有视死如归的狠厉蕴含其中。
杨纪紧咬着牙关直至渗出鲜血,这一刀杀意之重令他生出了沛莫可御的渺小感,若没有关绝这样的绝顶高手在旁,这样的人物若是要杀他恐怕不比捏死一只蚂蚁难上多少。
杨纪只觉周身如坠冰窖,被冻得嗑嗑打着冷颤,颇为忧虑的望向身侧的老人。
这真是无法阻挡的一刀。
然后,他看见了此生难以忘记的一幕。
只见老人另一只藏在袖口中的手不知在何时伸出,五指箕张间竟虚握住一个绿色的太阳!
这轮太阳并不显得光芒万丈,似是隔着一层磨砂玻璃般无法看得清楚,更像是初升的朝阳柔和而广博,绿色的光晕缓缓散发开来,墙隙间嵌着的一颗种子似是被它一照似是得到了莫大的滋养,颤巍巍开出一朵粉白色的小花。
柔和的绿光继续向前蔓延,所到之处刀光杀意如春雪初融般化为无形,只余下一阵绕指的清风,杨纪摸了摸发痒的脸颊,像赶苍蝇般扇了扇手,把这阵忽起的风拍成轻絮。
绿光闪瞬即逝,关绝将右手扣回宽大的袖口内。
刚才那一刀,似乎根本没发生过。
一声怪啸声拔起。
厉浑喷出一蓬血雾,疾退。
刀毁。
“这是什么招数?!”厉浑全身颤抖,惊怖问道。
关绝桀桀怪笑,朝天一指,那根黝黑的铁棍便犹如被注入了生命,划过一条完美的圆弧,将厉浑反手扣在指间的几枚暗器击得四分五裂,厉浑惨叫道:
“关绝,即使今天杀了我,你也没希望逃出这里!家父已经控制了整个西滨市,所有人都在无孔不入的搜寻你,境界再强又能如何?就算你真的生出一双翅膀也不可能再看见明天的太阳了!“
厉浑瘫倒在地上,鲜血混合着花花绿绿的头发像极了小孩子胡乱涂抹却又不小心碰翻的调色盘。
“希望?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