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卖一坛,就能赚几十两呢……”
“公子别说胡话,叫人听着笑话了去!”全伯急忙捂住他的嘴,将他拉入酒肆内。
有好事者问:“卿公子,你不是在教坊司住了两天了吗?竟连房都没进?!”
全伯横眉怒对,瞪着柳长卿:“竟有这等事?少东家你可真是太荒唐了!”
柳长卿摆了摆手,一脸痴情模样,怒道:“为了等盈盈姑娘,就算睡在走廊上又何妨?”
众人一阵哄笑。
全伯只觉得丢了脸,驱赶看热闹的众人,命小厮赶紧给少东家煮醒酒汤。
“少东家快来后院,赶紧用冷水清醒一下。”
柳长卿却挣脱掉他的手,扑在柜台上:“不,现在只有酒能让我大醉一场!我要酒,我要酒!咦哪里来的大香菇?”
他竟抱起唐与柔他们的灵芝,咔嚓啃了一口。
啊这……
唐与柔:“…………”
唐幼娘惊呼:“天啊!”
豆儿急得跺脚,大喊:“灵芝,大灵芝!你把我们的大灵芝啃了!”
“啊这是灵芝?抱歉,我突然腹中饥饿……还以为这是大香菇……”柳长卿恍恍惚惚地扔掉灵芝,走了出来,摸向顺袋,问,“这灵芝多少钱,我赔给你们便是。”
唐与柔扶额,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想直接问他要十两银子,可又觉得少了。
这只是灵芝的底钱,他们在这儿摆了一天的壶,总得加上摆摊的收益吧?那这到底该怎么算?
幼娘见姐姐不说话,还当她给自己机会来练胆子,鼓起勇气对卿公子说:“你得来投壶,中六支才可以拿走!”
唐豆儿点头,补充道:“一两银子十支签子!”
柳长卿平时就挥金如土,更别说喝醉了,歪歪扭扭地走到摊位前,将整个荷包都塞到唐与柔手中:“来,今天本公子就来耍耍!”
他去过教坊司,大约已将大头花了,现在荷包里鼓鼓囊囊的,约有五十几两。
这是都给她了?
唐与柔站在街边,迎风凌乱。
不知怎的,她脑子竟想起了刚才那疯子说的话——你的福缘,在于人!
……
这喝醉酒的哥们连站都站不稳,扔了二十几把一支都没中,一下子就将利润提高到了摆摊第一天的水平。
现在郾城长街里都是投壶,不可能再赚到这么多银子的。
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