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透着鄙夷。可大当家都吩咐过弟兄们哄着他,以后还得指望他带大家回皇城,所以语气稍微恭敬了些。他伸手搀扶司马煜下马,“殿下,这大风雪天的,快进帐篷里烤火。”
司马煜下了马,招呼道:“饿了一路了,给它吃好点的!”
“是!”
那守卫头子看似护送,实则监视他,不让他乱跑。
一路送进了主帐篷。
帐篷里。
火堆点着,烤得很暖和,但这帐篷不怎么透风。几个当家穿着粗布裌衣,头上戴着麻黄色粗布头巾,围坐在一起。空气中混杂着这些莽汉身上的汗臭味,气味没比那晒鱼干的村子好多少。
这也难怪那文质彬彬的莫向礼不愿和他们同处一室。
听说司马煜来了,几个当家全都起身恭迎。
“殿下怎么来了?”
案上收拾得干净,让人看不出来他们刚才在商讨什么。
司马煜并不客气,往二当家的软垫上一坐,占据首席,伸手烤火:“听说姓杨的来找你们。你们可搜到了他身上的东西?”
众人对视一眼。
没人回答。
有人问:“殿下可是又缺银子了?”
司马煜想了想,并没有提钱,而是另找了个借口索要卖身契:“本太子看中了医馆里一个眉清目秀的小药童。那种姿色的丢在医馆后头,整日与锅炉苦药相伴,可真是暴殄天物。不如替他赎了身,伴我住在乡间农田里,一箪食一瓢饮,甚是美哉。”
众人这才释然,有的人藏不住心思,露出明显的鄙视。
二当家莫向智上前拱手:“殿下,那破医馆里您看中了谁,直接提了就成。那堆卖身契被老三一把火给烧了。”他说着,愤怒瞪着老三。
司马煜诧异看向三当家:“你烧它做什么?”
三当家莫向信挠头,说:“俺不是故意的。俺看那裌衣很厚,想让婆娘把里头鹅毛拆出来,塞俺衣服里。但外头沾着血,婆娘那是掳来的良家女,可见不得这些,俺就把血衣拆了,丢火盆里烧了。没想到正烧着,就看见草纸屑飞出来,俺就赶紧熄灭了火盆……”
司马煜打断他的长篇大论:“总之,你把卖身契烧了。”
“谁知道里头藏了卖身契啊。说不定俺把那矿山的地契也烧了……”三当家愁眉苦脸。
“别说了!”二当家摆明了不想将事情告诉司马煜的样子,打断了他的话。
司马煜托腮,追问:“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