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往。
这里俨然成了小郾城。
面对胖婶的殷勤,他温和回答:“今天城中有集会,这马是借来的。”
这话说了和没说没有差别。
可他这秀才的人设向来如此,彬彬有礼,跟任何人都保持距离。
胖婶只是眼馋有马,随口问一句,倒也不想刨根究底。当朝文人学儒家学派,诗书礼乐骑射都得会,会骑马也很正常。
张文坚回了家,在弟弟诧异的目光中,将马拴在院子里,然后就去了陋室。
隔着高高的木围墙,里头传来幼娘和豆儿嬉笑打闹的声音。
“看招!平沙落雁!”
“这招式不对,俞哥哥说,应该往这边比划才对!”
“哪里有?你记错了吧!”
“不可能记错的,俞哥哥纠正了我好多次。哇姐姐你好笨啊,连这个都学不会。俞哥哥夸我学一遍就记住了,是天才!”
“哼,以前你天天说他不好,现在夸你一句天才,你就一口一个俞哥哥叫得那么亲!这有什么?你有本事把这书都背出来吗?”
“不背不背,豆儿脑袋大,背了书就更大了!”
司马煜……
这家伙说跟在唐与柔身边,是为了打探她手里头到底有没有酒庄和矿山,可他竟教这两小的读书习武。这未免对他们也太好了点。
张文坚眯了眯眼,回了家。
“阿守,你去陋室将他们叫来,就说我要教他们识字。”
“可是……”张文守对他哥哥的命令莫名其妙,说,“可今天……”
“别问那么多,让你去你就去!”
“嗯……”
张文守照做了。
可能是看在弟弟的面子上,幼娘倒是没有拒绝。
天气暖了,她换下沉重冬衣,穿上了新买的印染着云彩的湛蓝织锦裳裙。小脸上白白净净,头上素簪贯发,一眼看去竟有几分书卷气,完全不像小农女了。
张文坚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她:“你弟弟呢?”
幼娘低头,撒谎道:“他,有些不舒服……”
张文坚加重音:“说谎可是要下地狱的!”
幼娘打了个哆嗦。
“六岁正适合开蒙,不可贪玩,耽误了时光。柔丫头在城中忙碌,就是为了培养你们,怎可辜负她的心意?”张文坚叹了口气,道,“可是我太严厉了,叫他害怕了?”
幼娘低头,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