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哥看也不看我一眼,张哥问:“那里人。”
“......”
“哦,你跟我住的地方挨着。”
我心里高兴,这下好了,有一个挨着我住的张哥,到号子里不会吃亏了。
三铺对张哥说:“张哥,先给他搞个过场吧。”
走过场?完了,我在外面经常听人说走过场的事,我的身体看起来很棒。可内脏器官早已被自己伤残的不行了,生活闷,死抽烟,肺已经熏烂了,经得起走过场吗?一拳头就要把肺打炸。我吓得不行。
好在张哥马虎了一回,说出了一句让我很高兴的话:“我的邻居,走么B过场,先搞个馒头给他吃。”
吃馒头?不是别的打人方式吧,我脑袋乱想。
没想到真的有一个水板从头格水泥柜里拿出一个又黑又硬的馒头塞给我。
我对张哥说:“张哥,我不饿。”
我真不饿,那几个狗日的审我的人把我气饱了。
张哥说:“中午送进来,肯定没吃饭,吃一点。”
张哥的好意和关照我难以推脱。我拿着馒头咬了一口,然后谢张哥,对张哥说,实在吃不下。
剩下的馒头被一个灾脉子吃了。
起床一会儿后,风场的门开了,犯子们到风场打坐。
张哥对我说:“你才来,过场免了,你要干活,下午就在号子里抹地。”
我对张哥充满无现的感激,连声说:“是,是。”
张哥又叫了一个睡厕所那头的灾脉子,对他说:“你教他怎么抹地。抹不干净老子就给你厉害看。金鱼缸他不抹,你抹。”
那灾脉子躬背垂手站着:“是,是。”
就这样,一块仅仅只有三、四个平方的小地方,我竟然抹了一下午,抹到开晚饭。
在抹地时,我尽找机会跟灾脉子多说两句话,好了解一下号子里的情况。灾脉子急死人,说话支支吾吾,又不敢大声,每小声说一句都要往风场望一眼。
和灾脉子干了一个下午,我竟然什么都没问到。
抹地时,我偷偷的望了几眼老大。老大是一个沉默的人,什么事都不管,发话的人总是二铺。
到了晚上吃饭,饭板用一个破的不行了的塑料碗给我打了一份饭,吃的菜是老萝卜块,有两三块,水多。我拿破碗,水往外流。流到手上,烫的我恨不得把碗摔了去。
饭太难吃,我只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