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的稀烂,干饭不像干饭,稀饭不像稀饭。萝卜无油、无盐,份量又少,我是吃不下,剩下的饭灾脉子们抢着吃。后来我才明白,为什么号子里的人抢饭吃,每天饭菜的份量太少,填不饱肚子。
上面四个铺的人吃的都不错,有鱼有肉。当时我想不通,同坐号子,怎么吃的差别这么大呢?后来知道了,上铺都是有环境的人,号子里另卖炒菜。
晚上睡觉,床上挤满了人,挤不出位置,张哥又帮忙了。赶了一个灾脉子在地上搭地铺睡,让我上床睡,而且睡倒数第三的位置。
我进看守所算是幸运的,一进去就被升了两级,好人有好报啊!
在下铺睡了一夜,我终于第一次体会到了坐牢的苦,几个人睡在一堆,恨不得抱着别人的脚睡,位置太小了。我平时不打鼾的人,因为被整的太疲乏,晚上也打起鼾来,有人听不得打鼾,就是那个我进号子时那个让我蹲在那个地方的黑鬼、后来的死犯子杨大员,他狗日的只要我一打鼾,就拿手在老子的头上猛拍一下。妈的B,放着老子才进号子,时间长了,老子真要修理他。
第二天起床,张哥让我什么事都不做了,他对我说,他还有几天就要下监狱了,这几天他特罩我一下,过几天要靠自己好好搞。
几天里,我通过与下铺的人低声交流,我知道了前三档的底细。
头铺姓黄,实质上的黑社会成员,在累了很大的代价后,在他的起诉中,他与其他二十几个人脱离,排在黑社会组织之后。没有被定为参加黑社会组织罪,可能会被判4年左右的刑期。
二铺张,是黄在社会上的好朋友,犯金融诈骗。在社会开公司,套银行的钱,已判,14年。张在号子已经关了两年多,在等待机会,等待某监狱的宣鼓岗位空出,到监狱后,直接上岗。张的妈妈是省警察学院教官,看守所的周黄皮副所长是他妈妈的学生,张被黄皮罩着。
三铺姓什么忘了,外地人,在街上开门面,因客源纠纷和人斗殴,可能会被判2年。
在前三个铺中,一般的人都会认为最黑的要数老大,因为他本来就是黑道人物。其实不然,30号最黑、最没人性的是三铺,那个年轻人,大概二十八、九岁。号子里所有打人的事和故意整人的事都是他做的,那小B没伤害过我,但我对他的行为很不舒服,直到我满刑的今天,我真有想打他的愿望。怪我望了他的模样,也搞不清白他的地址,如果还真还认得他,不定那天在大街上碰到他,他狗日的就要吃亏了。
我在30号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