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我与他原本只是几面之缘,可我对他竟很是信任,随口就对他说出了我的不舒服,这要是换成对别人,我一般都不会说的。
可能与我成长的环境有关,除了云伯,我很少信任人,尤其是现在我忘了很多过去的事,我更是对身边的人充满着警惕。
“在第一医院?”他问。
第一医院是帝都最好的医院,他猜到也不难。
“我十分钟后到,”他说完挂了电话。
云伯看着我,“谁的电话?”
“温默琛,”听到我的回答,云伯拧了眉。
“怎么了?”我问云伯。
“离离跟他似乎走的很近。”
我不太懂云伯这话的意思,但我还是解释道:“我救过他,他也帮过我,我对他有种说不了出来的信任,这次去苏城,他还带我去了他的医疗所给我检查,说是可以帮我恢复记忆。”
我的话让云伯脸上的神情变得冷硬,“离离,怎么能随便告诉别人你的病情?如果这被曲家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知道了,一定会借机搞事情。”
我虽然是曲家的继承人,可也是因为母亲转赠给我的,而曲家是个大家族,那些权势没落的曲家人对我并不服气甚至是虎视眈眈,总想着掀翻我,他们当家做主,所以我失忆的事曲家的并不知情。
“好啊,我还怕他们不搞呢,正好我可以借机将他们彻底的驱逐出曲家,”我曲离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可多一事还是不如少一事,”云伯劝我。
面对着云伯忧心的神色,我不想让他操心道:“以后我会注意的。”
虽然医生说我没什么事,但还是给我开了些止吐的药,并嘱咐我放松心情和神经,云伯拿了药我们走出医院大楼,而我看到了温默琛停车过来。
“你的状态看起来的确不好,医生说确定没事?”他没有与云伯打招呼,似乎眼里只有我。
“没事,你是从苏城赶来的?”我看到他眼圈黑重,一看就是没休息好。
“方便跟我单独聊聊吗?”温默琛说这话时看了眼我身侧的云伯。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对云伯道:“云伯您先回去吧!”
云伯迟疑了一下点头,并嘱咐道:“离离身体不舒服,不要在外面呆太久。”
“我知道!”说着,我看着温默琛,和他同步离开。
“还想看花吗?”上了他的车后,他问我。
想到他住处的花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