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中走了出来。见到站在门口的人是元曈,惊喜地大步走来握住元曈的手。
“你可真是稀客,上次去千金里邀请你来做客,竟然时隔这么久才来,快进屋里来。”苌仁昭喜出望外,一把就拉过元曈就往屋里走。
苌仁昭与元曈在堂屋就座,苌楚则连忙去内室准备煎茶点心。
元曈见到好友也是喜形于色,“仁昭今天没到北市的丝行么?我本以为直接到家中拜访会见不到你。”
“哎,别提了。说来也是怪事,前两天瀍河水突然暴涨,北市内的码头全都被淹,我连夜将丝绸转移到高处,现在整个北市全都关闭,所以我才能闲在家里。”苌仁昭摊了摊手叹息道。
“但这两天根本没见下雨,怎么瀍水好端端的涨起来了?”元曈皱着眉问道,经过过去的一系列事情,他怀疑此事并不是普通的河流涨水那么寻常。
“谁也说不清,上游来水突然就多了,尤其靠近码头的店肆损失惨重,还有人传言说有水怪顺着瀍河跑进了北市,弄得附近几个坊市人心惶惶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苌仁昭一脸愁容,边说边为元曈煎茶,“胡椒要不要加一点?玄晦?玄晦?”
“啊……我不要胡椒”,苌仁昭连着呼唤了好几声,元曈这才惊醒过来,“水怪……那有人见过所谓的水怪吗?”
听到苌仁昭提起水怪,元曈心中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乌鱼精青虏,可是青虏只是之前与自己有误会而已,而且误会已经解开,那么这个传说中的水怪应该不是他才对。
“哪里有人见过,只不过是传言罢了。估计再有三两天水就退了,到时候北市就能重新开放。对了玄晦,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和你商量,我在想等到入秋之后,你能不能来丝行帮我打理店铺,定州和镇州下一批的丝绸马上就要到了,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苌仁昭眼神诚恳,小心翼翼地向元曈试探。
元曈心中明白苌仁昭的好意,自己一直生活清贫,好友是想借此机会接济自己。可眼下自己使命在身,马上就要奔赴嵩山,便打算和苌仁昭坦白。
“仁昭的好意我本不该拒绝,只是……其实这次我是来和你道别的?”元曈看了苌仁昭一眼,喃喃低语道。
“道别?!玄晦哥哥要去哪里?”还没等苌仁昭反应过来,正在门外准备茶点的苌楚听到元曈如此说,不由得跑进堂屋惊呼出声。
苌仁昭也眉头微皱,看着元曈认真地问:“玄晦这是要去哪里?”
“我在洛阳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