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从没出过远门,所以想到外面走走,游历齐鲁或者河北江南。”
“那……玄晦这一去打算多久?”苌仁昭把手中的茶盏递到元曈手中,抬眼问道。
元曈低头喝了一口茶,淡淡茶香中夹杂着茱萸的辛辣味,让他差点呛出眼泪,“还不清楚,也许最多也就一年半载。”
倘若真如洛长川所言,司真洞天中一年只相当于人间一个月,如果自己真的去了一年,那岂不是要在里面带上十二年?元曈心中嘀咕,应该也去不了那么久……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苌仁昭继续追问道。
元曈刚要说话,抬眼便见到站在门框的苌楚,只见她眼睛微微泛红,已经有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看着少女伤心的样子,元曈心中虽然五味杂陈,可更多的是惊魂失措。
“苌楚……你……怎么了,你别哭啊。”他欲起身可双腿好像有千斤重,心中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苌楚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强颜欢笑地说道:“我没哭,只是听说玄晦哥哥要外出游历,担心你在外面会受苦,所以有些忧虑。”
元曈听少女这么关心自己,连忙解释道:“苌楚放心,我这么身强力壮的,在外面不会吃苦的。”
苌楚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之后,只是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随即转过身出了堂屋。
“楚楚只是关心你,自上次我去给你送完衣衫,她一直在念叨你怎么还不来。”苌仁昭看着苌楚离开的背影,微笑着向元曈说道。
元曈脸上一红,低下头咕哝:“嗯……我知道,我在外会保重的,你们都放心。”
“方才我问你的问题还没回答,玄晦打算什么时候走,到时候我去建春门外为你折柳送行。”
元曈连忙摇摇头婉拒,“出行的时间还没定,也许这两天,也许再过些时日,我今日来造访就是为了向仁昭和苌楚道别,如果你执意要送我,我心中会过意不去的。”
苌仁昭见元曈的态度坚决,便不再坚持为他送行,“这样也好,虽然现在天下太平百姓和睦,可玄晦在外还是要照顾好自己,如果玩够了就早些回洛阳,不管怎么说,外面不比都城中。”
二人又坐在一起闲谈了许久,元曈想到贺虚亭和怀荒还在温洛坊中的酒肆等候自己,尽管颇为不舍,但是最终还是要离别。
“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到南市采办些东西,就不便久留。仁昭,我们就此别过吧。”
苌仁昭闻言却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