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接过陆老三的稀粥,道:“没事,三哥,你去吧,今儿我来喂他。对了,你和大当家说声,请他安排几个人同你一起,将后院清理一下。”
陆老三应了一声,便出了房间。
沈牧将粥放在一旁,等了片刻,道:“大叔,你还是不用装了,这里没有旁人,我知道。你早就醒了。”
那人缓缓睁开双眼,手指一动,搭在沈牧手腕之上,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沈牧但觉一只手臂酸麻无力。那人道:“你很聪明,但聪明的人。往往死的最早!”
沈牧见他终于睁眼说话,虽然半个手臂被他控制,却也并不担心。只道:“聪明的人,往往知道如何保命。”
那人哼了一声道:“手无缚鸡之力,只能由人宰割。我且问你,你是何时知道我已醒来。”
沈牧道:“因为我说话的时候,你的睫毛动了一下,只有做梦和假睡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动作。”
那人道:“就因为这个?”
沈牧道:“不错,这个叫微观心理学,我本来猜策昨日那些人之死乃是出自你手,故而言语一试,你听了以后,自然会有所反应。。”
那人道:“心理学?这门学问还真奇妙!”
沈牧道:“察言观色,洞悉秋毫而已。于大叔的能耐相比,倒有些不足一提。”
那人道:“我有甚么能耐,不过一废人尔!”
沈牧道:“可是你只用了两根手指,我便不能动弹了。”
那人闻言,哈哈一笑,收了按在沈牧手腕上的双指,沈牧顿觉那酸麻之感消失不见。
那人不是别人,恰是猎空枪宁寒。当日他身中“气死也枉然”毒,自知面对童氏兄弟和孙蒙三人围攻,断然无法逃脱,故而刻意装出全无道炁模样,让童欢将自己打成重伤,实则早已用最后一丝道炁护住重要心脉,原以为他三人就此作罢。不料却又被孙蒙丢下山谷。那山谷高逾百丈,寻常人落下,定然粉身碎骨。天不亡他猎空枪,落下断崖之时,被断崖上的松柏拦了几次,又落入山下潭水之中,兼之他有道炁护体,总算保住了一条性命。只是道炁耗尽,终究还是晕了过去。再次醒来,便是前日夜里,被那山寨里人仰马翻,嘶嚎喊叫的声音惊醒。他自知双腿已断,但见火光冲天,不知外边生了何事。但那伙人闹腾一会,俱都散了,想来和自己并不干系。
宁寒见人散尽,便运气调息。但觉自己体内道炁紊乱,知道那毒素尚未清除,要想恢复如常需得尽快祛除毒素。当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