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沿着官道一口气走了十来里,才停下来歇息。
郭文远道:“往前再走十来里路便是旧盐港,不知道哪里还有没有人。咱们歇一歇,赶到那里才是最稳妥的了。”
沈牧道:“郭兄似乎对这里很熟悉。”
郭文远道:“嗐,我家祖上本来是替官府制盐的,原本盐矿就在那旧盐港。后来因为海水倒灌,淹了盐场,那块地儿便荒废了,祖上也就放弃了这营生。到我成年时,家父只盼着我能考取个功名,再地方谋个官职便好。”
沈牧听的神情激荡,这姓郭的祖上居然是盐矿的师傅,这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得来全不费工夫么。
自己想要做私盐生意,上天就给自己送来了这么一个人来。看来上帝耶稣如来佛祖和玉皇大帝并没有忘记自己。
沈牧道:“郭兄,你是说前面的旧盐港是一处荒废的盐矿?而你祖上正是再旧盐港谋生?”
郭文远道:“不错,早些年还随着家父回来祭祖。后来,家父将祖坟,祠堂都迁入内地。就在没来过,不知眼下那地儿怎样。”
沈牧开心道:“那咱们歇歇便赶路吧。免得再有什么妖魔鬼怪。”
他故意这么一说,郭高二人登时吓得半死,连连道:“沈先生,还是别歇了。咱们尽快赶过去的好,人多总会心安一些!”
沈牧一阵好笑,便道:“好,那咱们快走。”
旧盐港,二百多年前也曾灯火辉煌,每到夜幕降临,星河落定之时,便会有三三两两的盐工聚在一块儿,唱着歌谣,喝着小酒。
那些柔柔地漾着暗香绵长寂寞的青石板巷,旧色斑驳陆离的砖墙,缝隙中生出了几根细细的野草,再一盏盏长明灯金色的光下,更显得朦胧幽静。喝酒吹牛,是盐工们一天必备的事情,雷打不动。
沈牧等人到了旧盐港时,已是日落西山。
秋雾随着太阳的落下,悄然的笼在大地之上,给小镇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镇子上的房屋大都已经荒废,这种因产业而兴起的镇子常常也会因产业的没落而走向支离破碎。
三个人,走了一圈,总算再一个很小的巷子转口碰到一个门口吊着气死风灯的小酒馆。灯,很昏暗,再印着一团雾气,圆滚滚的,像个淡黄色的棉花糖。
卖酒的是一个白发苍苍,弓腰驼背的老头,正在擦拭一张方桌,方桌很旧,边角都已经磨成了弧形。跟在他身后整理板凳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沈牧等人这一路跑的太快,早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