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舌燥。这酒馆虽然破落,却如同救命的稻草,三个人连忙冲进小房间内。
老头儿见着来了客人,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将那块抹布搭在肩上,近乎道:“三位客官,瞧着风尘仆仆的样子,怕是赶路进城去的吧。”
郭文远看了一眼那老头,忽道:“麦大叔,是你么?”
那老头微微一怔,盯着郭文远看了看,茫然道:“客官,咱们认识么?”
郭文远道:“嗨,麦大叔,是我,小文远。十年前,你在水塘里,提溜出来的那个落水娃娃。”
老头眯着眼睛又仔细瞧了瞧,他身后的小男孩忽然见着生人,有些害怕,一手搓着衣角,一手紧紧拉着老头的短褂。
老头忽的一拍大腿道:“哎哟,你瞧我这记性,人老了,真的什么都不行了。你……你是郭员外家的少爷。”
郭文远道:“对,可真是巧了,来之前我便想着能不能见大叔一面。没想到在这里碰着您老人家了。”
麦大叔忙请郭文远和沈牧等人落座,他将桌子又擦了一遍,嘴里说着:“郭少爷,这时间过得还真快,一晃眼都过去十来年了。当年的大胖小子,现在都这样英俊了。”
郭文远笑了笑,道:“嗨,可不是。对了,麦大叔,我记得这里十年前还是有很多人的,怎么今儿路过这里,并不见有几个人家。”
麦大叔道:“自打海水倒灌淹了盐田,又没有地方可以取盐卤之后,这里就逐渐不景气。八年前,临近的新港镇子开出了新的盐场,这里的人为求生计便一股脑都搬过去了。老人家恋旧,想着去哪也没什么可以做的,有顾忌几个常年来这喝酒的老伙计,所以就留在这里。”
郭文远道:“麦大叔,这孩子是您孙子?”
麦大叔点点头道:“是,这娃儿爹也去新港谋个活路。咱们这里的人,世世代代都是盐工。忽然没了盐场,总有点不知做甚么生计好好。”麦大叔顿了顿,续道:“郭少爷,你们三位来的有些迟了,老头子也没预备吃的,你们坐坐,我去看看还有什么吃食。”
郭文远道:“多谢麦大叔,我们赶路过来,也没注意到时辰,错过了饭点。麦大叔,随便弄点吃的就行,再给我们一壶酒最好啦。”
麦大叔应了一声,又对沈牧两人招呼一句,领着小男孩去后厨忙活了。
高晋涛见麦大叔转入后厨,方道:“看来他们似乎并不知道那个村子里的事。”
沈牧本想说“只怕知道的人,都已成了行尸腹中美餐。”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