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超本就并不喜欢孙一可,在他得知是孙一可去求的援军时,对孙一可的态度更恶劣了。见到他来,冷哼一声道:“你……来作甚!”
孙一可恭敬一拜:“在下……在下想问下沈先生的事情!”
段超道:“这似乎并不管你的事。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自己应该清楚!”
孙一可心底凉了半截,他本是由于愧疚才留下来为沈牧尽了这么多事。无奈段超总是冷嘲热讽,自己好歹也是有学识之人,胸中便是没有这天下社稷,也是胸怀四方之志,岂能受段超这般冷言冷语。
孙一可文人气节立冲满头,当即也是哼了一声道:“前日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今日孙某便不再多言。既然段老板觉得在下多余,那么就此别过……天涯未远,江湖不见!”
说完,拂袖而去。
段超本就心烦,听了这话更是生气,怒喝道:“走……走就走,有多远走多远便了……弄的谁稀罕你似的……”
孙一可头也不回,摔门而去。将出门外,差点和一人撞了个满怀。
定睛一看,确是曾柔水。
原来曾柔水看了孙一可做的账簿,瞧着孙一可那一笔笔账目做的十分细致、简洁。登时心生佩服。
她自来到段府已有半年光影,段超向来不问福超银庄铺子的运行状况,沈牧又经常在外,而郭高二人也是年底刚到银庄。故而再账簿方面,经常都是由曾柔水独自打理盘算。
沈牧也曾教过她一些记账的方法,可是沈牧的那一套统筹法则听起来梗塞之极,许多地方实在难以理解。
倒是孙一可记账的手段,简单明了。这种方法有点类似于“四柱结算法”。所谓“四柱”,是指旧管(上期结余)、新收(本期收入)、开除(本期支出)和实在(本期结存)四个栏目。把一定时期内财物收付的记录,通过“旧管+新收=开除+实在”这一平衡公式加以总结,既可检查日常记录的正确性,又可分类汇总日常记录。
简单、方便、一目了然!
曾柔水看到完账簿,才知道孙一可乃是沈牧特意挖掘的不可多得的人才。想着段超这人性子耿直,又不善于笼络人心。万一他两个人言语不合,那义气门可就损失了一位大贤了!
当即放下账簿,便赶来段超的房间所在。
果不其然,这二人还没说上两句话,就已要分道扬镳了!
曾柔水虽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瞧着孙一可的模样,便已猜到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