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拦住孙一可的去路,柔声道:“孙先生,你这是要去哪里?”
孙一可见来人是曾柔水,对这姑娘印象不错,若是旁人来路,他自然不会搭理,便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曾姑娘,孙某已经将白茶所需的礼盒、茶局、瓷器等物一一安排妥当,并登记在册,记录的簿子也呈给您了!这里没有孙某要做的事,所以……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曾柔水听了这话,自然知道孙一可这是在埋怨段超不识货。
曾柔水顿足道:“好家伙。先生,你等等……听我说一句好不好?”
孙一可道:“愿闻一言!”
曾柔水道:“沈先生是个怎样的人,不用哦说,先生也该明白。至于段大哥,他这个人口直心快,心肠确是极好的!还有小马哥、宗明宗白兄弟、三哥等人,这些人是我这许多年来见到的最有血有肉的汉子,他们都是好样的。他们有目标有理想有抱负更加有担当。和这样一群人在一起共事,是人生中最快乐的一件事。我想孙先生也有所发觉,沈先生身边的这些人与众不同之处。虽然今天段大哥可能说了些不中听的话,但是他也是因为着急沈先生的安危才乱了方寸。若是他冷静下来之后,一定会后悔失去孙先生你这位千金难求的大学问。孙先生,我请你给段大哥一些时间,也给沈先生一些时间,留在这里!若是孙先生就这么走了,别人会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沈先生一定会很难过,很自责!孙先生以后也一定会发现,这个决定是多么的鲁莽!因为,先生一定很难在找到像他们这样一群特立独行的人共事了!”
曾柔水这一番话说的真真切切,有情有义。言辞之间并无夸张之感,听的孙一可惭愧不已。
自己是个读书人,都说墨水多了能撑船。没想到自己竟然为了段超两句冷言不合就拂袖而去……实在是有失大雅!更是愧对于沈牧!
曾柔水见孙一可稍稍平静,知道自己这一番话没有白说,长一口气又道:“古往今来,凡事想要成就一番事业,首先要受人之所不能承担之苦,其次就要遵循良禽择木而栖的规律。先生如此明智之人,我一个女子尚且明白的道理,先生岂会因怒气而不视圣贤的教诲了?”
孙一可被曾柔水说的胸中乾坤气象通畅,立时拜服道:“孙某这圣贤书当真是白念了,多亏姑娘这一番话,孙某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说完,让过曾柔水,“噔噔噔”下楼去了。
这一次,曾柔水没有拦他,因为曾柔水知道,孙一可暂时不会离开义气门,起码再沈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