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太监韩喜,永宁帝废除二皇子太子之位后,孝贤皇后也随之而去,永宁念及旧情,想起于孝贤过往种种,顿觉落寞十分。本着爱屋及乌性子,便封大皇子张勇领净天司首席之位。净天司同南北镇抚司统称为皇权三司,下辖一府一营,府是邢狱总理衙门,营则是健步营。并准许特权凡事无需通禀内阁,直接呈汇圣人。
这张勇年少多病,没想到成年之后,反倒精神倍爽,体格魁梧。自掌管净天司后,打理的有条不紊,颇得圣人赞赏。
那名被唤做翠姑姑的宫女接了文书,转身便要入殿。刘喜跟上几步,叫住她道:“姑姑,稍慢。”
翠姑姑急忙做了禁声的手势,轻声道:“刘公公,轻声些儿。主子祷天后刚用过药,正在小憩。若是吵醒了主子,奴婢可要遭殃!”
刘喜自知声阔,止住跟随的几名小太监,将翠姑姑引到殿角,歉声道:“姑姑莫怪,老奴此来尚有一事要问姑姑。”
翠姑姑道:“还有何事,需这般窃窃。”
刘喜道:“倒也无甚紧要,就是老奴想问问,今夜主子进食可好,仙体可还……”话到此处,似有隐晦戛然而止。
翠姑姑心慧,自晓得刘喜之意,旋儿压低声音附耳道:“今天半晌主子就吃了点果子,那咳还是厉害的紧。入夜的时候,御医监差人送了药给主子进了,这才半昧了片刻,您就到了!”
刘喜听了,言了声谢,招呼随身的太监掌灯离去。翠姑姑也将那文卷小心抱了进殿。
内阁值室内,袁廷贞端坐正堂,一只手很有节奏的敲着桌面,另一只手持着一封泛黄的书信默读。
侧座上坐着一名年约四十余的中年男子,身着杏黄锦袍,头戴紫冠,唇上蓄了两撇胡须。颇为紧张的问道:“袁阁老,这信中说的是甚?”
袁廷贞又读了一遍信函,将信递给男子,徐徐道:“西北三省前日来信,意下依附长皇子,唯长皇子令从,今日东、南五府所来信件,均为此意。”
问话的男子正是永宁帝的长皇子张扬。
张扬闻言道:“那依袁阁老之见,其他各府为何杳无音信!”
袁廷贞道:“依老臣之见,这些人做事十分谨慎,时局不明,他们当不会抉择,当然了……也不说准他们或者已经暗中支持了其他皇子。”
张扬叹了口气:“这可就难办了……四镇王爷是万不可能支持本皇子的,若是得不到其他州府的支持,恐怕胜算不大……”
袁廷贞道:“各州府不过是墙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