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萍更对沈牧产生了兴趣。
也许,这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东西。
栾沧山上,众人皆不食人间烟火,有的只是心中的大道。
而沈牧的道,五花八门,奇异多彩……
与众不同,更是容易吸引陈萍的关注。
陈萍自己也不知从何时起,心中便住进了这么一个人来。
可是明明心中已经十分在意他,可当沈牧说出喜欢自己的时候,仍是逃之夭夭……
这……简直太羞死人了!
陈萍倚着树,想了很多事情。
回去么?
万一见着他,该怎么做?
不回去?
爹爹那里还没有告别,晚晴妹妹还深陷囹圄。
师父说过,道,随缘耶。
缘来缘去,似乎由不得世人抉择。
陈萍索性席地而坐,运起炁来。
想不通,便不再去想。
做自己想做的,说自己想说的。
剩下的,随缘吧……
沈牧随着慕容桓进到前殿,数千官兵早已再殿外阵列。
枪头如林,皆已换成了白缨。素铠白条,肃然静立。
百官也已用白布将头顶的管帽裹了个严实。腰间同官兵一般皆缠了一圈白布,用麻绳系了结实。
前殿的祭堂并未准备完毕,司礼监的庄公公正指挥太监、宫女们整理物事。见着慕容桓前来,连忙取了一件白绸长褂奉于慕容桓,又道:“几位王爷早已到了,请王爷更衣后,到前殿议事!”
慕容桓道:“劳烦公公了……还要议事呢?”
庄公公道:“这个咱家也不好说,只是负责带个话……”
慕容桓道了声谢,指着沈牧道:“这是沈参军,他的孝衣……”
庄公公接声道:“沈将军的孝衣自然准备了……小将军得了圣人厚爱,咱家羡慕的紧。可惜物是人非,没想到圣人他老人家……”说道此处,伸袖抹泪。
慕容桓二人换了孝衣,进了偏殿。
众皇子、内阁众臣、云照四王、大司马、大将军、还有许多沈牧头一次见面的各部堂官,齐聚偏殿。这应该是云照国最具权利的人,头一遭这般齐全的聚在一起了。
潘广尧见着慕容桓,伸手揽他过来。
潘广尧道:“怎么样?今儿要不要说些什么?再不说,可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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