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帝勃然大怒,这一次的怒比之任何情况都要言重几分。
耿、陶二王再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刑场上众多的羽林卫和镇抚司衙差形同摆设。
如果,有人是冲着自己而来的。那自己岂不是早已人头落地。
上书房内,几名大臣毕恭毕敬,默立两侧。
永宁帝将手中的呈报掷于地上,喝道:“好哇,几千精兵,竟让他二人逃了去。我云照天威何在?尔等的颜面何在?”
石岩道:“臣以为,此次应是有修道之人出手,恐怕……恐怕二王早已已经被人带回封地了……”
永宁帝龙颜大怒:“修道的仙长?他们……他们因何破坏法制?难道置那一纸条约为不顾么?”
石岩道:“以今日之奇观,非修道之人所能为者,以我等凡躯,实乃其人之对手!”
永宁帝垂目沉吟:“令人去云台山,将此时报于玄微道长,请他瞧瞧此事当如何处置!另,布告天下,耿忠、陶延冀纵兵叛乱,革去爵位,褫夺封地。责董万城领十万大军征讨耿忠,陈勇信平定肃州后立刻转道,率军讨伐陶延冀。至于檄文,就由内阁来拟,拟完了直接盖章,不用呈于朕知。”
众臣领命,这边石岩又道:“启奏圣人,晚晴公主尚在天牢……臣……”
永宁帝“嗯”了一声:“朕差点忘了……回头朕亲自将她接回宫中!这些天,你南镇抚司对于此事究竟查了些什么?”
石岩知道,这是永宁帝再考究自己,所说自己衙门一直碌碌无为,便是撞到了这枪口之上,幸得慕容桓插手了此时,方使得这事有了些“眉目”。
石岩如实回答:“臣查到弘善斋于内侍坊的翠姑姑……只是尚未深究,便生了昨日之变故!”
永宁帝颔首,颇为赞许道:“你竟能查到此处……不错不错!”
石岩道:“恕臣愚钝,此事实乃镇南王府中的小参军提的醒,臣不敢冒功,望圣人之罪!”
“镇南王府的参军……是哪个叫沈牧之人么?”永宁自皇案之上翻出一本奏章,看了一眼,那奏章之上,赫然是沈牧的生平记录。待见石岩点头应是,续道:“这小子是个人才,可比你们强多了。”
一旁的黄安躬身问道:“圣人,是不是调他进京……”
永宁帝摆摆手道:“暂时不必了……底子不好,以免惹出乱子……行了,你们退下吧。”
众臣跪安,退出上书房。
永宁帝将手中的奏章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