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手中:“盯着些这人……或堪大用!”
黄安接了奏章,应了声是,扶着永宁,步下龙台。
永宁帝并没回宫歇息,反是折道摆驾去了德仁皇后的寝殿。
德仁因齐王之事,寝食难安。她心知齐王登基这事不成功便成仁,听闻圣人只是诈死后,本想找天白绫吊死再宫中,却被宫女们给救了下来。
永宁帝听闻此事,责令宫女务必看好德仁,所是少了一根汗毛,便通通陪葬。
圣旨如斯,谁敢放松。
德仁便是在想去死,也是毫无机会。
哀愁悔恨,对着铜镜不停叹息。
原本如花似玉的面容,已是斑驳皱纹悄然攀上,两鬓之间也多了几根白发。便是那一身尊荣华贵的凤袍,也难掩垂老之色!
这边太监高贺“圣人驾到”!
德仁全身一颤,连忙起身跪在地上,双手平身,近乎五体投地:“罪妾恭迎圣驾!”
永宁帝看了一眼德仁,自她身侧跨过,兀自坐到正堂榻前。
德仁伏地跪转过身子,头始终没有抬起一分。
此时此刻,唯有将尊严置之度外,或能保的自己独子的一条性命!
永宁帝饶有兴致的盯着德仁,好半晌才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这话是冲着随行而来的黄公公所说。
黄安会意,默不作声,挥手使殿内的宫女太监们全都退了出去,又亲自将殿门掩上。
待众人离去,永宁帝深吸一口气,道:“你起来吧!”
德仁声音沙哑,叩首道:“臣妾有错,万不敢起身……请陛下降罪!”
永宁帝拨弄着软榻桌案上的一颗橘子:“这橘子是自哪里贡上来的……”
这一句毫无逻辑,惊的德仁不知永宁何意,口中却如实回道:“这是南司去岁上贡的蜜橘,今岁的橘子还没能成熟……”
永宁帝颠了颠橘果:“是啊,没熟的果子是不能吃的……不仅酸涩,食之不当,还可能会要了人命。熟的橘子就不一样了,色泽亮丽,汁水甘甜。”
德仁心知永宁帝这是以物喻人,连忙顿首泣道:“臣妾罪该万死,是臣妾一时糊涂……”
永宁对德仁的哭诉置若罔闻,只是轻轻剥开橘子皮,取了一枚果肉,置入口中,咀嚼两口,自顾说道:“这橘子你若是只瞧这它的长相根本无法知道橘子是酸是甜,也猜不得它到底长了多少瓣,只有剥开了皮,才能一一辩知清晰。就比如朕方才夸